第一章 夢就是一切的開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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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下阿蒙!江東鼠輩!吾乃大漢壽亭侯,今次雖是遭計戰敗,孤身落魄至此,便即便是借爾等狗膽,也安敢傷吾!?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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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又在做什麼。隻能隱約的感覺到自己似乎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在一片荒誕的虛空之中站立了很久,甚至於無法言語也無法歎息,就是連眼神的變換都好像在那句話傳入耳中的那一刻被定格了一樣。

這種感覺,就好像小時候午睡,突然醒來,能看清周圍的一切,卻任憑自己怎麼使勁眨巴眼睛,都無法說話動彈,這是一種很神奇但也很讓人絕望感覺。

而現在,不同於小時候的顯然是眼前那種滿滿的都是單調模糊暗透著血紅之光的漂遊霧氣,而且這種霧氣似乎還暗藏著一種滲入骨骸的瘮人寒意,不停得敲擊著我本就脆弱的內心。當然,硬要說清楚那血紅之中隱約有些東西的話,遠遠的畫麵確實好似有一副渾渾噩噩,又如同水波一般呈現出實質波動的怪異影像。

這種怪異,其實說來也並不算陌生,一段破敗的土坯城樓,一個白髯白發紅麵執長刀傲然盤坐枯樹之下的金甲將軍,最多說來不過是和現代高樓,西裝革履的人群有些格格不入而已。不過,這些東西應該出現在我的眼前嗎?我到底是誰?我似乎找到了一絲記憶片段的感覺。

這是……關公敗走麥城?

“靠!看樣子又在做怪夢了,這難道是三國看多了的後遺症麼?也不知道等腿腳靈落點後,是不是還能去摸摸那老頭的白胡子是不是和看門大爺的一樣,那麼有質感……”說實話,也說不清現在的我麵對這麼詭異尷尬的情況是怎麼個心態,腦袋裏冒出來的居然會是這麼一不靠譜的想法。但不得不說,也正是因為這想法的萌生,原本心中的恐懼還真消了不少。

可就在我暗自傻笑的同時,遠遠瞄上來的一道寒光,驟然讓我心尖一縮,隻見此時那金甲老將也不知什麼時候,原本低垂的頭顱居然悍然抬起,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我自己的錯覺,他淩冽的目光居然直接穿透圍攏而去的人群,直勾勾得注視著我,這種好像能看透千年的目光讓我心中本已經消散的寒意,一瞬間再次濃烈了起來。

“匹夫!休得猖狂!受死!”

而就在此時,眼前的影像中赫然又站出一手持單手長劍,一身素衣白袍,身材魁梧的男人,迎著那老將劈頭就是一聲斷喝,他站出的身影也是恰到好處的將金甲老將凜冽的目光遮掩住了。為此,我才能重新開始打量眼前的細節。

但讓我困惑的事情又一次發生了,自打這素衣男子的出現,那周圍的霧氣好像在一瞬間也濃稠了幾分,就算是他偶爾的轉身,這麵容長相卻是半點也無法看清。對比強烈的還是,那男子腰間懸掛的一塊圓形物件,在血色之中,隱隱透著一絲青綠色的幽光。

我很確信那物件是一塊稱得上精致的美玉,卻很難形容它給我的一種特別怪異的感覺,那道幽光好像直接能照進我的心智,上麵的圖案在此刻我的眼中顯得特別清晰,那是一隻頭頂三道長翎,身披尾翼,展翅欲飛的鳥。如果這麼說還是讓人很難想象出畫麵的話,那這種鳥其實還有一個極其響亮的名號:鳳凰。

鳳凰不論在哪朝哪代,還是皇室民間,都有很深遠的影響,我記得《山海經》當中就有一大段記錄:丹穴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雞,五彩而文。名曰鳳凰……見則天下安寧。

但不管怎麼形容,總結起來也就一句話:鳳凰現世,往往代表祥瑞,是天下安定的象征。可現在,這股刺破血色的鳳影,卻給我一種格外憋悶的感覺,這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很讓我感到不安。

也許正是為了驗證那份無來由的莫名不安,就在我思索那熟識感的同時,隻見那素袍男子三步走近老將身前,無需多說便是長劍橫掃,劍身一抖,幹淨利落地直接挑飛了那老將項上人頭,一切的變故都隻發生在一眨眼間,周圍的一切驟然變得安靜了起來,甚至連那股寒意都在一刹那消失不見。

但這段故事並沒有因此完結,在片刻的寧靜隻是為了鋪墊暴風雨的來臨的話,那素衣男子的舉動顯然惹怒了躲藏在迷霧之中的什麼東西。轉眼間,整片城垣之中好像已然變成了一盆被打翻了平衡的魚缸,一團一團血紅色的濃霧開始如同實質一般在半空之中不住的翻滾湧動,顏色也是變得越發深沉血腥。與此同時,半空中突如其來的雷霆戾鳳之聲不絕於耳,吹過殘破的門洞,更如同千萬厲鬼的慘叫。

這種感覺讓人心碎,就算是此刻的我遠遠的站在一旁,麵對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如同旁觀者一樣,也能感覺到在脊背上蔓延的肅殺之氣,更不用說前方那些在迷霧中不斷打轉哀嚎的人群。

“該死的!這尼瑪發生了什麼?如果是夢,就讓我快點醒吧!”

也就在我決計想要設法讓自己動彈起來,並遠遠避開那血紅濃霧的同時,也不知算不算情景需要,那顆被素衣男子悍然挑飛的老將人頭居然不偏不倚地直接砸落在我的跟前,腥臭的暗紅色液體更是隨著它的落地而濺上我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