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的篝火微微跳動。
塔格特和斯內爾跪在地麵上,低頭看著地麵,豆大的汗珠順著臉滴落在地上,身體微微發顫,這是心底本能的恐懼。
麵前這個長相儒雅,風淡雲輕的男人他們居然害怕了,要知道哪怕是農場遭遇襲擊他們都沒有徹底慌了神,該撤還是能撤,隻是在這個被稱呼為總督的男人血洗了營地之後,他們內心的心理防線就徹底瓦解了,生不出抵抗。
“嗬嗬,隻是聊聊天。”
布萊克的臉上總是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如果你不了解他,可能還真以為他會是和儒雅的老師或者學士。
“嘿嘿,大哥,我們和他們不熟,隻是半道搭夥,有各自的利益訴求,您看你們也沒必要斬盡殺絕吧。”
還是斯內爾的腦子比較靈光,訕笑了兩聲,以為總督是來這邊尋仇的,於是第一時間把自己和領袖的關係撇了個幹淨,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是啊,是啊,大哥我們不熟。”
塔格特連聲附和道,點頭點的就像小雞啄米。
“嗬嗬,不熟,那可就難辦了!”
總督故作難為狀的摩挲了下下巴,然後隨意揮了揮手,示意旁邊的手下把人帶上來。
“那你看看這個人你們熟不熟。”
渾身是血的人被香伯特拎到了麵前,腿上的傷口觸目驚心,都是刀刃的穿透傷,過了一會兒斯內爾才知道自己領袖腿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了,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醒醒,老兄。”
香伯特輕喚了一聲,卻得不到任何回應,昏迷不醒的領袖根本沒有睜眼的想法,無奈之下,他左手微微用力,鋒利的刀刃不由分說的紮向了大腿。
匕首直接沒入大腿,隻在外麵留下了個刀把子,凝固不久的鮮血又開始噴湧,不一會兒在地麵上彙聚成淺淺的血泊。
“啊!操你媽!”
米萊迪瞬間驚醒,疼的怒目圓睜,在地上打起了滾,口中不停的咒罵道,有種疼叫看著都疼,斯內爾和塔格特現在就是這種感覺身體在不停地冒著虛汗。
“誒呦,臥槽我得治治你的逼嘴。”
聽到別人罵自己,香伯特也是來了興致,拔出匕首對著米萊迪的嘴巴就是一陣亂捅,而總督就像是默認這種行為,微眯著眼睛裝深沉,在一邊閉目養神。
斯內爾和塔格特則惶恐的看著麵前的場景,生怕說錯了一句話惹麵前的男人不高興,這就是他們接下來的下場。
“我服了……哥。”
米萊迪虛弱的說道,因為香伯特變態式的詢問,他的臉上開始浮現出病態的慘白,皮膚也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嗬嗬,早他媽這樣不就好了,我發現你們這些人就是喜歡吃硬飯,好好說話也不聽,還罵人。”
香伯特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此時的米萊迪有些奔潰,自己其實早就服軟了,從總督單憑一隻25人隊伍端掉自己營地的時候他就已經喪失了抵抗的意誌,但這香伯特他媽是個瘋子,老是用匕首戳他大腿,還他媽老是問自己服不服。
“米萊迪,你認識麵前的兩個人嗎?”
總督淡淡的說道,嘴角的弧線微微上翹,給人一種事情發展掌握手中的感覺,就是這種感覺讓斯內爾覺得毛骨悚然。
“不太熟,手底下的人。”
聽見總督的話,男人緩緩的抬起了,發紅的眼角出還在不停地溢出鮮血,整個人就像是被血漿包裹,他抬頭看了看斯內爾和塔格特先是愣了會兒,然後眨了眨眼睛,嘴唇上下蠕動,時不時的咳出一攤血。
“嗬嗬,那就沒問題了,我還擔心幹掉你,他們會記恨我呢。”
總督突然哈哈大笑,旁邊的眾人也是附和的輕笑。
不過這話在斯內爾,塔格特,米萊迪耳朵中可就變了味,三人同時戰栗了下身體,額頭上冒起了虛汗。
表麵上聽聽這是句玩笑話。
但是總督的言外之意就是讓他們自相殘殺,這對塔格特和斯內爾來說那肯定就是生存下來的機會,但是還是戰栗了下身子,是因為對麵前這個談笑風生的男人本能的畏懼;而對於米萊迪來說那就是必死的結局,他不死事情就沒法畫上句話。
“嗬嗬,我不太喜歡死人,香伯特,把槍給這兩個年輕人。”
總督看著沉默的三人,也沒有催促,好一會兒才重新撿起了話茬,眼神中流露出異樣的光芒。
“操。”
塔格特咒罵了一聲,轉身搶過香伯特手中的手槍,漆黑的槍洞對準了米萊迪的頭顱,卻遲遲沒有扣動扳機。
“嗬嗬,我來吧。”
斯內爾抬頭看了看齜牙咧嘴,手臂卻微微發顫的塔格特,長歎了一口氣,直起身接過了起手槍,輕輕推開保險,上了槍膛,眼神中流露出森冷的寒芒,在這一刻米萊迪並不是呼風喚雨的團隊領袖而是可以等價交換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