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仁很快平靜下來,眼中光芒閃動,朝著身後揮了揮手,兩道黑影迅疾如電,呼嘯刺耳,又朝著袁成斬殺而去。
袁成雖然心中驚訝,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但心念一動,咬了咬牙,停了下來,按照白朗傳授的法門,開始引動法訣,催動法寶。
兩道黑影化作了兩束紅芒,帶著陰狠的詭譎氣息,刹那間逼近身前。
“鏗!”“鏗!”
袁成身上重新綻放霞光,比之之前更加燦爛,他像是身披黃金戰甲一般,威勢赫赫,再一次擋住了兩人狠厲一擊,兩名黑影倒飛而出。
“上!”史仁細長的眼睛中有異芒閃耀,明亮異常。
四名劍客近衛從四個方向,交織出了一片刀光劍影,寒光如電,劍氣縱橫,一下子將袁成籠罩其間,這樣一擊,便是有蛟象之力的異獸也抵抗不住。
可是,袁成身披神甲,手持神異藥鋤,無數金光衝天而起,像是一片銀河垂瀉,星河燦爛,映亮了四周,劍氣與刀芒都紛紛消融,在如奪目的神光中化作虛無。
四名近衛如遭重擊,鮮血狂噴,像是敗絮一般飛出去十來丈,才落在了地上。
史仁大驚,雙目圓瞪,看著袁成身上的神甲很金色藥鋤,幾乎不敢相信。這麼強大的法寶,他從來也沒有見過,便是父親怕也沒有這樣吧?史仁眼中泛起了貪婪的目光。
“袁成,你好大膽子,竟然敢判出宗門,還偷了宗門法寶!”史仁大喝,他祭出一柄仙劍,上麵七星閃耀,像是一顆顆星辰點綴夜空,同時退後三丈,劃出一道劍芒,攔住了袁成。
袁成聞言,一股怒火直衝胸口,自己自小為天元宗辦事,向來盡心盡力,到頭來卻被誣陷為內賊,他氣的身子都有些發顫了,往日遭受的屈辱,一點點在眼前閃過,又讓他心頭一寒,袁成很快就明白過來,這史仁誣陷自己為賊是假,想要奪取身上法寶才是真的。
“無恥!”袁成雙目幾乎噴出火來,手中藥鋤化作一片霞光,朝著史仁打了過去。
天元宗,寬敞華貴的大廳之內。
天元宗宗主史三劍冷麵如霜,兩道目光如劍一般掃過下方,下麵兩側坐著八人,或驚或怒,神態各異,中間地麵上,卻跪伏著兩名弟子打扮的修士,此時伏在那裏,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大廳之內,靜的詭異,彌漫著壓抑的氣息,兩名弟子身子微微發顫,額頭上幾滴細汗悄然滑落。
“前日是你們負責巡護,當真什麼也沒有發現?”史三劍目光冰冷,不威自怒,注視著下方二人。
兩名修士似乎感覺到了那雙寒冰似的眼睛,冷汗直流,低頭戰戰兢兢道:“確實沒有任何有人來過的蹤跡!”
“刷!”
兩道幽光閃過,兩名弟子身子徒然一震,癱軟了下來,倒在地上,已經是生機消散了!
史三劍收回手,背負在身後,麵無表情,重重的冷哼道:“廢物!”
兩邊坐著的八人麵容平淡,似乎對方才的事情視若無睹,其中一名白須老者皺眉道:“這一次聖物被竊,那人竟然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這份實力,當真匪夷所思!”
坐在右首邊上的一名老者道:“這兩日紫陽洞天便要派人前來,到時候要是讓他們知曉聖物已失,那該如何是好?”
眾人默然!天元宗素來歸附於紫陽洞天,前兩年,紫陽洞天傳令四方,要求尋找一種神秘聖物,天元宗自然是不敢違逆,全力搜尋之下,居然真的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一枚,剛剛上報紫陽洞天,卻沒想到在最後關頭丟了去!
“還能如何,總不能再尋一件回來吧!”許久之後,有人悶聲道。
“依我看,那不過是一枚殘玉片而已,也不見得有什麼出奇,大家又何必這麼擔心!”一名角落裏的長老這般開口,但立刻就有無數白眼投來。
“趙長老你是老的糊塗了麼?這東西既然能被堂堂紫陽洞天稱為聖物,又豈會是凡物,如今北域風雲際會,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出沒,暗中便是為了尋找這幾枚古玉片,你說它沒用?!”
“你……!”方才被譏諷的長老突然站了起來,怒聲道,“你既然說這東西是聖物,那你倒是說說,它有些什麼用?!”
先前那人一怔,冷笑道:“我不知道又如何,我就知道這東西絕對非同一般!”
雖然如今明裏暗裏有許多勢力都在和他們一樣尋找古玉片,但這東西到底有些什麼作用,還真是沒有人知道!
“好啦,都不要吵了!”史三劍猛然回過身來,皺眉喝道,他看了一眼鬧哄哄的眾人,更加感到煩躁異常。
“宗主,少宗主出事啦!”
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