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
深夜,無星無月,偏僻無人的小巷內傳出一陣女子的呼救聲。
駱陽今天上午才通過秘密渠道回到久別十年的故土,傍晚時分才回到這座他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晚上尋了家酒吧樂嗬了一晚,半夜從酒吧裏出來,也不知怎的就走進了這條漆黑的小巷裏,正納悶呢,便聽到前方傳來陌生女子的呼救聲。
小巷深處,一男一女兩條身影在黑暗裏晃動,扭打糾纏在一起,那呼救聲,正是從那名女子口中發出的。
“小寶貝兒,這半夜三更的,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還是乖乖順從了我吧,可別逼我辣手摧花……放心,哥哥我持久耐用、技術一流,包你爽快滿足!”黑暗中,那名壓在女字身上,不停扯著她衣褲的男子邪笑著說道。
女子抵抗著,驚慌說道:“大哥,放過我吧,給你錢!我包裏有一千塊錢……”
男子哈哈大笑道:“寶貝兒,哥哥我今晚人也要,錢也要……!”
駱陽從黑暗裏緩緩走出,他本不想管閑事的,這年頭像這種事情時刻都在發生,要管也管不過來,再說,那名女子濃妝豔抹的,半夜三更出沒在這種地方,不是歌女就是暗娼,隻要不出人命,他也懶得理會。
可當那名施暴的男子說出‘人也要,錢也要’後,駱陽改變了主意——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要了人家的身子不說,居然還要拿人家妹子辛苦賺來的‘血汗錢’,這就太過分了!
駱陽穿著新買的皮鞋,又故意加重了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極為刺耳。正施暴的男子回過頭來,狠狠瞪了一眼駱陽。
“哥們,花姑娘滴幹活?”駱陽還挺幽默。
“滾,不管你的事!”男子暴喝道,目露凶光。
駱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眼睛在黑暗中可視物,眼前這名男子大約三十五六歲的樣子,臉上坑坑窪窪的,正狠狠盯著自己。
女子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聲急呼:“大哥,救命啊,救救我……”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閉嘴,賤人!”施暴男子甩了她一記耳光,厲聲道:“今晚誰也救不了你,再出聲,信不信我弄死你!”
衣衫淩亂的女子不敢說話了,捂住了嘴‘嗚嗚’的嗚咽,低聲抽泣著,用噙滿了淚花的希翼眼神,看著不遠處的駱陽。
“差不多得了,如果實在欲火焚身、精蟲上腦,去街邊的‘美容足浴’花一百五兩百的放上一炮,不就完事了,這年頭還玩‘弓雖女幹’,你雖有弓,人家女的不幹呐,哥們腦子進水了吧!知道這事兒得判多少年嗎?就是判個‘未遂’也夠你喝一壺的……得了,趕緊回家,洗洗睡吧!”
駱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很有幾分《百家講壇》上人生導師的風采。可惜,對方根本不買賬,站起身拉上褲子拉鏈,手中已多出了一把彈簧刀。
女子趁著這檔口,突然飛奔過來,躲在了駱陽的身後。
“操!哪個林子飛來的野鳥兒,敢壞爺的好事,看我不廢了你丫!”男子惱羞成怒,抬手便朝駱陽刺來。
駱陽一抬腳,一記鞭腿將男子手中的刀踢飛,又一記‘穿心腳’踹在他胸前,將男子踢飛了出去,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快如閃電。在旁人眼中看來,就是男子握刀來刺,駱陽一抬腳,對方就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好一會兒,男子才捂著胸口爬起,臉色蒼白,不停咳嗽著。
駱陽這一腳是留了力的,若出全力,男子早已斃命當場!
正當此時,情況突變,一把鋒利的小刀無聲息從後麵探過來,架在了駱陽的咽喉之上。
“咯咯咯……帥哥,別動!姐姐手一抖,你可就隻能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駱陽背後傳來那名女子熟悉的聲音。
男子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吐了口唾沫,惡狠狠道:“操,想不到還是個練家子,可惜社會閱曆差了點兒……小子,乖乖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掏出來吧,要是敢藏著掖著,嘿嘿……今兒個把你丫腳筋挑了!”
駱陽麵色如常,感覺身後兩團軟軟的肉球抵著自己的後背,跟按摩似的,好生舒服,不由又往後靠了靠,又挪了挪……嗯,‘柔珠’按摩真是不錯,兩顆‘柔珠’還挺硬實。
“戲演得不錯,幹這一行可惜了!”駱陽道:“而且,你們真選錯對象了,我口袋裏隻剩八十五塊了!”
“騙誰呢!你在酒吧裏出手可大方著呢,給‘少爺’的小費都是百元大鈔!”身後的女子說道。
原來,這對雌雄大盜在酒吧就盯上了穿著時尚,出手闊綽的駱陽,把他當成富二代了。
駱陽哭笑不得——自己哪裏是什麼有錢佬啊,他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主,人家是月光族,他是日光族,口袋裏有超過一百就睡不著踏實覺!若非如此,這麼些年在世界各地出生入死‘幹活’,從阿富汗到非洲叢林,九死一生的,早該積累下足以安度一生的財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