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靈,他們都有權利為自己的生活而呐喊,但並不是每一種呐喊的方式都能不損害別人的利益。契科夫生活的世界充滿了疾病與痛苦,他們生來就不知道財富與舒適,或許和他們相比我們已經幸運太多。
但這並不意味著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是如此,從奧伊米亞康到西藏,我看到過人們生活的艱辛,看到過新世紀人類的貧窮。我在警隊裏待了四年,四年裏我們幾乎每一天都在與違法犯罪做鬥爭,但我卻從未思考過為什麼會有如此的多的人在從事著損害他人利益的事情。
這些不能算是哲學上的思考,我並不能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我和大多數的普通人一樣,都隻能為眼前的生活而忙碌。
幫助朝海幸子算不得偉大,因為愛護身邊比自己弱小的女『性』不過是雄『性』靈長類動物的本能。更何況這本身也是一件對我有益的事情,朝海川野的命案牽扯到我一直想追尋的白玉蟾,那是發生這一切的根源,相比李慕白他們我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畢竟從死亡線的邊緣走來,我篤信與這些邪惡勢力的鬥爭就將會是我剩下生命中的全部意義。
布魯萊迪威士忌的度數很高,我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用麻木的大腦來思考我們麻木的生活或許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在這樣的夜晚我需要思考。這是一個複雜的案子,朝海川野的死十分蹊蹺,開始我以為是民工報複的仇殺,後來我又以為是靈異的死亡事件,但現在越來越多人牽扯到這個案子中,我開始漸漸的明白,或許朝海川野的死隻是一個警告,背後凶手的目的很可能不僅僅隻是想殺死朝海川野那麼簡單。
幸子抬頭呆呆的看著我,我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我能感受得到。從她和我講述她爺爺的事情開始,我們之間逐漸變得可以信相互任,這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為它意味著我得開始為她的安危而擔憂,在朝海川野的事情上我也要考慮到她的感受。
很難說清楚我對這種變化的感受,一個人醉酒後腦海裏總能產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就像剛剛朝海幸子要求我去吻她一樣,就一念之間的感覺,你說不清對錯。
“你還可以嗎?”朝海幸子問。
“當然,”我點了點頭,“有點頭暈,這種威士忌似乎很有後勁。”
“他們就在裏麵,我們要現在動手嗎?”
“讓我緩一緩,”我伸手扶在老舊的牆上,上麵的泥灰掉落了很多,『露』出整齊排列的青磚。
牆角生長著有一些青苔,濕滑的路麵上也有一些,雖然是夜晚,但我能感覺到這裏肯定很少有陽光能夠遍及。
“見不得光的人都喜歡這種陰暗的地方。”我搖著頭說。
“這裏曾經是一個工廠,後來因為汙染指數不合格就被迫關閉了。”
“我們在這裏不會被察覺吧?”我的抬頭環顧了一眼四周,由於體內妖族血脈的覺醒,酒精對我大腦的衝擊已經減少了很多。
“你待在這裏,我進去解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