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個夜裏剛下過了大雪,今個格外的冷,偶爾有寒風吹過會夾帶著一些清雪直接刮在人臉上,周小魚這身子本就單薄現在更是覺得刺骨的冷,縮著脖子,格外的想念現代的羽絨服,再不濟有條圍脖也行。
哎,現在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那些個就隻能晚上回去夢裏想想了。
莊戶人家都勤快,夜裏下了大雪第二天早上必會天不亮就起來把自家院子和門口掃個幹幹淨淨,哪家要是沒掃定會被人暗裏說是懶戶的,這一戶一戶的都掃了大門口一相連,村裏走人的路上也就幹淨了一些,走著也方便。
因為路上沒有他預想的那樣過腳脖子或者更深的大雪殼子,在加上冷,走的也格外的快,沒多久就到了周扒皮家門口。
這周扒皮家的泥巴牆建的能有一人半高,在外麵基本是看不見裏麵的,又按了個厚重的實木大門,周小魚都覺得在外麵敲門裏麵能不能聽見都是個事,別人家都是半人高的泥巴牆或者是樹枝子劄出來的牆,在牆外一喊裏麵就能聽個清楚,大家也都願意這樣好交流,這周扒皮家一人多高的牆,也不知道在防個誰。
周小魚吸了口氣,搓了一下雙手,讓手指靈活一些,才伸手使勁的敲了敲門,不知道這周扒皮兩口子看見他之後會是個什麼表情。
敲了幾下,就聽見裏麵有人喊了一句:“哪個啊!這大冷天的!”
周小魚聽這聲音是個男聲,應該是周扒皮,也沒回應,要是他回了,都敢打賭的,這周扒皮指正就當沒聽見直接回屋,就是他敲破大門也不會給開的。
“哪個啊?咋不吱聲?”周扒皮沒好氣的往門口那走,這死冷天的也想不出來會是哪個上門來了。
周小魚沒吱聲,繼續使勁的敲著大門,等著周扒皮過來開門,“敲啥啊敲!到底哪個!?”周扒皮拉了拉頭上的帽子,這鬼天真是能凍死人。
周小魚看了看四周見沒人,直接用腳咣咣的踹了幾下大門,他就不信周扒皮不心疼他家的門,果然聽見踹門聲周扒皮急了,嘴上罵了幾句,“哪家的小崽子!等俺出去打斷你的腿,這個禍禍人!”嘴上罵著,腳上快走了幾步,拿掉門栓,直接就把門開了,直接一腳就踹了出去。
甭管哪個,他這一腳下去都給個下馬威,踹他家門,不想活了!
他這大門可值一百個大錢,要是掉了一點渣都得給他賠個新的!
周小魚也算躲的快了,但也被刮拉上了,差點倒了出去,一抬眼看右邊過來了幾個人,嘴上立刻大聲嚷嚷上了,“大伯,你咋這麼狠心,這是不給我們兄弟兩個活路啊!”說話間往後退了幾步,狼狽的坐到了地上。
周扒皮踹出去的腳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在加上周小魚狼狽的坐在道上,看著就像是被生生的從門口踹出去一般。
“大伯啊!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不是故意踹我的……”周小魚說著用手捂著嘴巴,說的又委屈又慘的,方才看見的幾個人已經走到跟前了。
一起過來的有三個人,老遠就看見周小魚被踹了出來,再看踹的人是周扒皮之後,多少有些看不過去眼,這大雪天的咋也不能把一個小哥兒踹的坐雪地上,在說這周小魚身子骨一直還不好,親大伯這麼個做法也過了。
在聽那小哥兒委委屈屈的聲音,這周扒皮是越做越過分了,先前放出那些狠話,不讓大家夥照顧周小魚兄弟兩個,在看周扒皮那德性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也沒幾個想和他對著幹的,可現在這也做的太過了……
“周扒皮,你這是咋當人大伯的?要是把周小魚踹個好歹出來,你就不怕你兄弟來找你來!”來人一邊說著一邊把周小魚扶了起來,“咋樣?哪裏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