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人群中,他保持著側身看她的動作,高高的個子出眾不凡,即使被人群擠得身形不穩,也總有種沉靜從容的優雅。
她不禁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奮力隨著人群走到已經停下身的他麵前,在喧囂的鼓樂聲中說話都得用吼的:“我們果然很有緣。”
透過麵具上的兩個洞能看到他笑彎的眼睛,神采飛揚又盛開著燦爛的花朵,宋千色一怔,白連錦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勾人了?她一把掀掉了他的麵具,確定那張臉的確是白連錦的,精美如畫,隻是今天,不,是這會看起來更加完美,更像是在隧道裏她拉下他麵具的情景。
被擠到街口,白連錦趕緊拉著她脫離了人群,兩人倚在牆邊喘息,看到對方狼狽的樣子不約而同的笑了。
宋千色還是覺得他的笑容和平時不太一樣,隻是那張臉騙不了人。
白連錦問她:“你那會為什麼說我們果然很有緣?”
宋千色將人間那句話告訴他,白連錦漂亮的眼睛又彎了起來,這次裏麵湧上些她看不懂的情緒,他不顧人群的目光一把將她摟進懷裏,摘掉兩人麵具,臉頰磨蹭著她的,在她耳邊輕聲說:“我一直在你身邊看著你,以前,現在,將來,隻要你抬頭,一定能看到我。”
這時兩個人還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已經將薛梵音的一生給說出來了,他確實一直在她身邊看著她,過去,現在,將來,隻是她沒有發現。
宋千色被他嗬出的氣息弄得癢癢的,左躲右閃卻掙不脫他的胳膊,最後還被他以迅雷之勢在唇上落下一吻。
柔美的唇落下,隨之而來的像是有一道電光,擊中了她,讓她從頭麻到腳,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就是上次連城吻她時都沒有這般深刻。
在她被吻得頭暈眼花之際,他卻放開了她,把黑色的惡鬼麵具重新戴回她臉上,隻是笨拙的給帶歪了,本該露出眼睛的空洞歪向了一邊,她回過神來笑罵一句,自己調整麵具。
再次露出視野時眼前已不見了他的影子,宋千色一愣,快速的轉身往四周看去,一隻手從身後拉住了她的胳膊,焦急的聲音傳來:“原來你在這裏。”說著白連錦又把她攬入懷中。
宋千色這次真是摸不著頭腦了,怎麼回事?剛剛還吻了她,這會又像是剛找到她的樣子,她掙開些距離再次掀開他的麵具。
沒錯,還是那張臉,她湊近仔細看了看,忽然白了臉色。
怪不得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剛才那人的左臉上沒有疤痕!
該死的,這麼大的差異她都沒發現,可是誰會無聊到來做這種事?在她耳邊許個諾,抱一抱,再羞澀的偷吻一下,這算什麼?
調戲?
白連錦見她臉色驟變,緊張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剛才擠到哪裏了,還是身體不舒服?”
宋千色按住他的手:“我一直在你身邊看著你,以前,現在,將來,隻要你抬頭,一定能看到我。”
她試探的說出剛才那人說過的話,白連錦聽後果然一臉怔愣,接著笑了起來:“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他笑起來也很好看,隻是沒有了剛才那人的神采飛揚和燦爛。
宋千色肩膀一垮,這回不得不承認,她被人正大光明的吃了豆腐!
現在再找罪魁禍首已經晚了,能變換成白連錦的模樣,顯然不是凡人,她默默的在心裏分析著,看能不能想出認識的人裏有誰會做這件事。
白連錦被她弄得莫名其妙,見她臉色憤恨又凝重,問道:“千色,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宋千色有氣無力的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快被擠成肉餅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她原本就不太喜歡熱鬧的地方,白連錦隻以為她是失去了興趣,點了點頭拉著她往城外走去。
回去後宋千色一頭紮進房間,把魂叫了出來,想問問他知不知道那人是誰,這麼多年頭一回被調戲,這讓她十分的不能忍。
誰知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