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蘇景煙收拾碗筷,就摔了兩個盤子,一副碗筷。
這樣的壯舉,讓林悅兒有些頭冒黑線。
到底是嬌生慣養的,哪怕嫁人了,嫁的也是一個體貼入微的男子,如何能做好這些事情呢!
羨慕之餘,林悅兒也有些感慨。
這兩人如今的幸福生活,是用了很多年的時間才換來的,也算是不易了。
“我們一起收拾吧!這樣快一些。”說著,林悅兒按照從前一樣,也一起收拾起來。
她手腳利索,不一會兒就將碗筷收拾妥當,提著食盒放在一旁。
蘇景煙每每看到她這個樣子,眼裏都劃過一絲心疼和愧疚。
隻是在林悅兒轉過身後,她有迅速垂下眼簾來。
修遠說過,等他同自家娘親討教過後,便給女兒正身。
林悅兒將自己的筆墨紙硯準備好,見蘇景煙如往常一樣坐在一旁,也不多說什麼,自顧自的忙活起來。
這也才幾日,鋪子運作正常,林悅兒並不擔心鋪子的事情。
隻是,蒼石嶺那邊沒有來信,她便自己先計劃起來。
林悅兒埋頭寫著,偶爾抬頭看看外麵的天,然後思索片刻,繼續低頭奮鬥。
對於林悅兒做這些事情,蘇景煙有些詫異,卻想到連修遠說的話,也便沒有多開口了。
修遠說得對,小丫頭是喜歡這些事情才做的,而不是因為銀錢。
縱使,是人都喜歡錢財,但是那個墨香齋,足矣讓人震撼了。
有這樣願望的人,而且將願望富於行動,算是世間無二了。
蘇景煙唯一的願望,隻要林悅兒好好的,連修遠好好的,便一切都好了。
正想著,外頭門房的婆子突然跑了進來,速度極快的站在房間門口行禮說道:“東家,外頭來了一群人,是來求見東家的。”
這話說著,那婆子還有些冒出微汗。
那架勢,哪裏像是求見,倒像是找茬兒呢!
來勢洶洶不說,為首人的臉色都臭得要命,想到這裏,婆子還感覺為首那人似乎有些熟悉。
隻是年紀上了,也一時記不起來那人到底是誰。
林悅兒微微抬頭,手上一頓,然後低頭繼續寫著,嘴裏說著:“你將人請到前廳,備上茶點,我稍後就到。”說著,沒有看婆子焦急的目光,便繼續埋頭寫了起來。
正寫到興頭上,一下子思路和想法就差點兒被打斷了,還是寫完計劃再說。
蘇景煙詫異的看了那婆子一眼,她雖然單純,但是也能看出那人目光的焦急。
難道,來人是什麼厲害的人物不成?
居然讓一個門房都那麼著急,這讓蘇景煙有些驚訝。
隻是,這是沈家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林悅兒寫完最後一個字,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才將它收了起來,抬頭見蘇景煙坐在那裏,笑著道:“我忙完了,連夫人久等了。”說著,起身想請蘇景煙去前廳,又想到她是連家夫人,似乎不合適,到嘴邊的話噎住了。
蘇景煙也識趣,知道在沈家她還是不露麵得好,畢竟避免了身份的尷尬。
“我在這裏等你吧!你先去瞧瞧。”說著,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一副我一定等你過來的模樣。
林悅兒點點頭,笑著撫了撫裙子,見沒有不妥便起身往前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