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是你後媽(1 / 3)

三萬英尺的高空,安曦揭下了眼罩,迷瞪的著眼看窗外雲海翻騰。幾乎沒有人知道,安曦害怕坐飛機,唯一知道的兩個人。一個是白安,她的死黨。一個是張耀軍,她的死敵,也就是她的父親。

卻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喜歡雲,非常喜歡。嗬……,多麼的可笑。

聖經上說當上帝關了這扇門,一定會為你打開另一扇門,上帝卻忘了告訴世人,如果為你打開的這一扇門在關上的那扇門後麵……該怎麼辦。

她收回貪戀的目光,拉下眼罩,安靜的不再動彈,嘴角卻劃過一絲邪笑。

她告訴自己上帝很忙,她告訴自己為了那扇為她而打開的門,最快的方法就是推開那扇關上的門。或者就算不為了什麼,自己也想毀了它。因為它關了自己的過去,關了自己的彌足珍貴的唯一……。

嗬嗬,它簡直沒有再存在的理由……。

不要太著急,遊戲才剛剛開始而已。

過去的一年裏,她整個晦暗的人生唯有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她結婚了。她正大光明的被張耀軍求著遠離了肮髒,有什麼比這個更美好?她借此永久的脫離了那張讓她不得安生的戶口本,完美。

她的新郎,哦不,該是她的丈夫,簡直是她的救世主呀。

她親愛的honey叫什麼來著?

oh,no,這不能怪她,確實不能怪她,她結婚前一個星期就接到明尼蘇達心理係的通知函。結婚第二天她搭上了她最討厭的飛機遠赴。

嗯?新婚當天晚上?自己好像爛醉……好吧好吧,沒有記憶,下飛機再說吧。

當安曦站在嘈雜的行禮提取大廳,她無比的汗顏。額,或許喊白安過來才是明智的。當她拉著她的行禮箱從出口出來的時候,她愣住了。

車水馬龍四通八達,該往哪個方向?她拖著她的行禮箱舉目四望,一般的女生此時或許都會生出一些悲戚來,她卻連悲哀都沒有。

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名為家的地方,若家裏麵的那個人不在了。哪裏都可以是家,哪裏又都不是家,

無奈,她掏出電話翻找號碼,最終停在冷丈夫這個名詞上。額,她心虛的點了出去。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一個略有些沙啞的男音。

“喂,我是冷夜辰,請問哪位”。聽著他的聲音,安曦便知曉他是剛睡醒,淡淡道:“你出差?”“嗯”“那你先清醒一下,我回國了,三分鍾後請將你家的地址發我,再見”安曦說完便掛了,拉著行李上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靠邊停等三分鍾。

司機是個東北大哥,對於安曦上車之後不走,還要停等也無怨言,大概是隻有三分鍾吧。車上廣播裏放的是東北時訊,現在正插播了一段男女對唱二人轉。安曦沒聽過,覺得有些新鮮,東北大哥看她似是有興趣,開始有些熱絡的和她攀談起來。沒多久,短信進來了。一如以往般簡練,“回來了就好,炎奕有些皮,地址是七街的空中花園別墅區七棟。”

安曦報了地址,司機大哥重複了一遍“好嘞,這就走了”。

原來他叫冷夜辰。她摸出了自己的手機將冷丈夫換成了冷夜辰,想了一會兒,她又將冷字刪了,按了保存。

一路上安曦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無緣無故想起了她和她丈夫的初見,那幾日她正忙著複習,還有和導師聯係,不怎麼下樓。

吃飯的時候,她才發現餐桌上多了一個人。

一身giorgioarmani黑色襯衫帶著性感的神秘,領口敞開露出漂亮鎖骨,脖頸上懸著的鏈子看款型是cartier。那張明星似的臉龐始終掛著淡雅的笑意,就那麼安靜的斜靠在餐椅上,燈光打在他臉上,更顯得五官突出而精致。真的是無一不美,除了那雙眼睛。

她一掃便發現,果然,張樂那個白癡不負她望啊。雙頰緋紅,眼神專注的,眸中散發出呃,綠光,對,就是綠光。她樂的看戲,端起碗,開始數米飯。

“小曦,怎麼,胃口不好”安曦聽見那矯揉造作的聲音頭也不抬的道:“今天的菜難吃,張姨不在狀態”“咳咳”張耀軍看了看林雪明顯拉下來的臉,掩飾的咳了兩聲。

張樂似是被這兩聲咳嗽拉回了神誌,開口道:“安曦你,”聲音略有些大,眾人都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