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對這一點略微有些不解,他覺得血蹄村的行為有些多此一舉。
“你還真的夠愚蠢的。”哈布鄙夷的看了林宇一眼,道。
“你知道成為薩滿祭司多難嗎?想成為一名薩滿祭司,首先要具有和元素與靈魂溝通的能力。在具有溝通能力的前提下,還要通過嚴苛的任務獲得地,火,水,風四係圖騰。獲得圖騰之後,還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與圖騰平等溝通,因為元素要比薩滿祭司本身強大的多,如果無法與元素平等溝通,即便你有元素圖騰,也隻是元素的奴隸而已。能同時獲得四係圖騰的薩滿祭司寥寥無幾。納拉其的鷹風,血蹄村的哈肯,他們都隻具有和一種元素溝通的能力,鷹風是火,哈肯是風。至於你說的具有治療能力,隻有掌握水係圖騰的薩滿祭司才能做到。小子,你要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別裝出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
林宇尷尬的笑了笑,他沒想到成為薩滿祭司的條件居然這麼苛刻,難怪在營地的時候,當他問塔娜是不是薩滿祭司時,塔娜和洛哈庫等人的反應會是那樣。至於哈布的最後一句話,林宇直接選擇了忽略。
血蹄村周遭的空氣突然開始變得躁動,耳邊響起狂風呼嘯的聲音。哈布和林宇幾乎是同時看向哈肯的帳篷。血蹄村裏能夠牽動影響空氣流動的,隻有哈肯一人。
果然,那裏狂風咆哮,一陣比一陣猛烈的吹打著哈肯的帳篷。轉眼之間,狂風驟歇,就像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哈布帶著戲謔的笑容對林宇說道。
“看樣子哈肯很震怒啊,一會有戲看了。”
哈布顯得很輕鬆,林宇的表情則有些凝重。哈肯如此震怒的原因隻有一個,他知道恐怖圖騰要偷襲冰蹄水井的消息了。按照哈布的話說,哈肯是一個好戰的領袖,以他這樣的性格,和恐怖圖騰一戰在所難免,隻是,在不了解敵人實力的情況下貿然戰鬥,這真的好麼?
“什麼有戲看?你就不怕哈肯和恐怖圖騰戰鬥?”林宇聲音微冷的說道,他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麼血蹄村的牛頭人對哈布沒有什麼好臉色了,這個牛頭人似乎根本沒有把自己當成血蹄村的一員,說話做事全憑自己喜好來。
“怕什麼,反正我也不去。”哈布沒心沒肺的笑著回答道。
“你真是一個沒有信仰的牛頭人。”林宇蔑視的看了哈布一眼,徑直的走向哈肯的帳篷。
林宇走後,哈布輕輕搖頭,苦澀的自語道。
“我真的沒有信仰麼?”
......
......
沒有守衛阻攔,林宇毫無阻礙的走進帳篷,此時哈肯的帳篷裏已經站滿了牛頭人。為首的哈肯麵色震怒看著地麵上已經成為屍體的地精奇普,壓著火氣喝問眾牛頭人道。
“恐怖圖騰即將襲擊冰蹄水井,為什麼這麼重要的消息,為什麼會由一個地精告訴我?薩拉莫尼,我需要一個解釋。”
一個褐色牛頭人站了出來,懊喪的低著頭說道。
“對不起,領袖,這是我的失職,我願意接受懲罰。”
“從今天開始,由考烏斯擔任血蹄村斥候隊長的職位。薩拉莫尼,我希望你能在考烏斯的手下好好反省一下你的過錯。回去吧。”
“是。”
哈肯的臉色稍有緩和,掃視了眾牛頭人一番,威嚴的說道。
“卑鄙恐怖圖騰即將對冰蹄水井發動無恥的偷襲。血蹄村的勇士們,我們必須拿起手中的武器,為了聖井與恐怖圖騰戰鬥。”
“戰鬥!戰鬥!戰鬥!”眾牛頭人齊聲高喝,神情激動。
“這就算是戰前動員?”林宇大感失望,本來他還期待著哈肯能說出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沒想到這麼草率的就結束了。再看那些牛頭人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現在就去恐怖圖騰那殺他們全家的模樣。林宇不由的對牛頭人的智商又一次做出了更低的評估。
“好!勇士們....”哈肯的話沒說完,人群之中傳來一個極其不和諧的聲音。
“領袖,我不認為現在去和恐怖圖騰戰鬥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打斷哈肯說話的人正是林宇,他話一出,眾牛頭人紛紛將目光投放在他的身上,有嘲笑,有憤慨,有不解,但沒有一個牛頭人向林宇投以讚同的眼神。哈肯眼睛微眯,低沉的問道。
“人類,說出你的看法。”
被這些牛頭人看的渾身不自在,林宇咳嗽兩聲,往前走上幾步,微微躬身對哈肯說道。
“領袖,恐怖圖騰偷襲冰蹄水井這件事隻是那個地精的一麵之詞。這件事是真是假我們並不能確定,如果那個地精說了謊,我們貿然出擊很有可能會遭遇到恐怖圖騰的偷襲。況且,如果將血蹄村的守備力量全部帶到冰蹄水井,那麼血蹄村將隻是一個空殼。一旦恐怖圖騰對血蹄村發起進攻...”
“夠了!”哈肯爆喝一聲,打斷了還要繼續往下說的林宇。
“人類。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保衛冰蹄水井,決不能讓它落入恐怖圖騰的手中。勇士們,拿起你們的武器,準備出發。”
說罷,帳篷裏的牛頭人對哈肯皆是微微行禮,而後飛快的離開了帳篷,隻留下林宇還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人類,你為什麼還不離開?”哈肯聲音微冷的問道
“領袖,我想知道是不是血蹄村的所有牛頭人都會參加這次保衛冰蹄水井的行動?”林宇問道。
“不錯,村子裏隻會留下幾個族人看守。”
“那我和阿布也要參與這次行動。”林宇毫不猶豫的說道。血蹄村傾巢而出,村子裏的守備自然會變得非常薄弱,一旦恐怖圖騰選擇在這個時候偷襲,那麼血蹄村的淪陷基本上是不可避免的,將阿布留在這裏,還不如讓他跟著自己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