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第一次用這樣鄭重甚至嚴厲的語氣跟阿布交代事情,以至於阿布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隻是本能性的點頭答應。
“阿布,我問你,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阿布點點頭,回答道。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要活著。在生命麵前,榮耀和尊嚴都是狗屎。”
“對,沒錯。我要你牢牢記住這句話,一刻也不能忘記。”
“是,叔叔!”
見阿布答應了,林宇這才微笑的拍拍他的腦袋,說道。
“你在這裏等哈布回來吧,我有事要跟哈肯領袖說。”
說完,扛著奇普朝哈肯的帳篷那邊走去。
......
.......
帳篷裏。
“領袖,我帶回了我的戰利品,不知道你是否會兌現你的承諾。”
林宇把奇普放在地上,向哈肯行禮後,問道。
“我當然不會食言,人類。從今天起,阿布就是我血蹄村的牛頭人。”哈肯嚴肅的回答道。
“不不不!偉大的領袖,我想你搞錯了。”林宇微微的搖了搖頭,笑著道。
“阿布永遠是納拉其牛頭人,他隻是暫時留在血蹄村。”
“既然他在血蹄村,就是我血蹄村的牛頭人。”哈肯麵色一沉,有些不悅的說道。
“這是血蹄村的傳統?”林宇眉頭微蹵。
“這是我的傳統。”哈肯沉聲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希望領袖你能在這件事上通融一下。當然,我會用一則對領袖而言非常重要的消息作為交換。”林宇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平淡的道。
“不可能!”哈肯果斷的拒絕道,語氣不容商量。
“哈。”林宇輕笑一聲,攤開雙手微搖著頭似乎很失望的說道。
“看來阿布在領袖眼裏,要比冰蹄水井還要重要的多,既然阿布這麼重要,作為他的長輩,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以後他就是血蹄村牛頭人、”
“你說什麼?”哈肯雙眼微凝,沉聲問道。帳篷裏的氣流變得有些紊亂。
“我什麼都沒說啊。”林宇睜大了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找死!”哈肯低吼道。同時一陣強烈的氣流將林宇包圍。
“領袖,你要殺我嗎?”林宇嗤笑的對哈肯說道,他斷定哈肯不可能殺他,他隻是想威脅自己說出有關於冰蹄水井的消息。
“你在挑戰我的耐心,人類。”哈布臉色陰沉的說道,圍繞在林宇周身的氣流像利刃一般,在林宇的身上劃出大大小小的傷口。
“領袖,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你承認阿布永遠是納拉其牛頭人,我就告訴你有關冰蹄水井的事情,你的時間並不多。”風刃劃過,留下一道道可怖的傷痕,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身體,除了因為失血過多導致臉色有些發白之外,林宇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麵不改色的道。
“你再不說,你會死。”
“我們人類有一句話,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果我無法兌現我的承諾,那我寧可去死。”林宇大義凜然的回答道,一臉的忠貞不屈。
“你贏了,人類。”哈肯略帶敬意的看著林宇,歎了口氣,包圍在林宇周身的風刃驟然消散,林宇咬牙竭力不讓自己摔倒在地上,問道。
“領袖這是答應了?”
“沒錯,我答應了,阿布永遠是納拉其牛頭人,血蹄村願意收留他。”哈肯勉為其難的答應道。
“謝謝您,領袖。”林宇由衷的感謝了哈肯一句,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擔憂的問哈肯道。
“領袖,我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吧?”
哈肯微微蹙眉,瞥了瞥林宇身上的傷口,不確定的回答道。
“不好說,如果是牛頭人的話流這麼點血沒問題,但人類的話,我不確定。”
“那,那是不是應該先讓我止住血,然後咱們再談其他的?”聽了哈肯的話,林宇更加擔心了,用手指蹭了蹭身上的血,心疼的要命。這得吃多少雞蛋才能補回來啊....
“人類,我答應了你的要求,你也應該兌現你的話,告訴我冰蹄水井的事情。”哈肯沒接林宇厚顏無恥的話,沉聲問道。
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哪還有心思管什麼冰蹄水井,踢了一腳躺在自己腳邊昏迷著的奇普,林宇很不負責任的說了一句。
“恐怖圖騰要偷襲冰蹄水井,具體情況這個地精知道,失陪了!領袖。”
話說完,林宇匆匆的離開了帳篷,他猜測都這麼長時間了,哈布應該已經回營地了,他手裏可有救命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