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布的第二句話好像刮來一陣颶風,把林宇心裏好不容易升起來的那一點點感動刮吹的無影無蹤。
“不能再和那個混蛋說話了,不能說了,不能說了。”林宇念咒一樣的嘀咕著,把拿到的麵包片往腰帶上一塞,警惕的四處觀望,向斜坡地上一步一步的慢慢蹲走。走了十幾米,林宇發現在自己的右前方好像有一個人影,看起來和野豬人差不多的身高。大著膽子向那個人影方向走了幾步,慢慢的趴在草地之上,林宇勉強看清出那個人影是什麼了。
豺狼人,體長也就一米左右,外形與狼相近,棕黃色的體毛上麵黑斑點點,手裏拿著和野豬人相似的武器,連枷。站在與林宇隻有幾步遠的地方,頭時不時的沉一下,長有銳利牙齒的嘴邊流淌著一絲晶瑩的口水,這個豺狼人居然站著睡著了。
握著匕首,林宇輕輕的向豺狼人的方向挪動,他走的很慢,腳步極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悄無聲息的來到豺狼人身後,林宇輕輕的舉起匕首,就在要刺下去的時候,他改變了主意。
殺死這個熟睡的豺狼人,輕而易舉。但林宇不知道在上麵究竟還有多少豺狼人和地精在等著自己。這個豺狼人不能殺,林宇需要通過他了解斜坡上的情況。哈布說過,豺狼人是一個智慧低下的種族,隻要給它食物,它就會對自己言聽計從。林宇決定賭一把,賭哈布沒有騙自己。
一腳踢在豺狼人的腿彎上,睡著的豺狼人立刻醒了,轉身匍匐在林宇的腳邊,不停的磕著頭,嘴裏說著林宇聽不懂的話。
“完了。”林宇心裏暗道一聲不妙,這個豺狼人說的話林宇半個字都聽不懂。既然沒有利用的價值,留著這個豺狼人的生命毫無意義。舉起手中的匕首,林宇決定殺了他。那豺狼人猛地一抬頭,見踢自己的不是地精,而是一個人類,磕磕巴巴費勁的問道。
“人......類?”
“嘿,會說人話嘿。”林宇把匕首一翻,用胳膊擋住。|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轉,林宇突然想出了一個主意,他一手握著拳放在嘴邊咳嗽了兩聲,傲慢的俯視著趴在自己腳邊的豺狼人說道。
“|咳,咳。說吧,低賤的豺狼人,你的主人現在在哪?”
林宇裝腔作勢的樣子如果讓哈布看見,絕對會捧腹大笑。裝的太假了,一點都沒有位高權重的人的派頭,但豺狼人居然相信了,誠惶誠恐的抓著林宇的腳,膽怯的說道。
“大...人,\/奇普大人是....是.....我的主人,他.....現在.....在....在馬車...邊上。”
這個豺狼人的話說的非常的不溜道。林宇一腳踢在豺狼人的腦袋上,惱怒的說道。
“滾去把你的主人喊過來!”
林宇是真的狠惱怒,因為聽這個豺狼人說話實在是太難受了。
被踢了一腳的豺狼人連連點頭,扔在地上的連枷都不記得拿了,從地上爬起來飛快的跑到斜坡上,林宇猛地向後竄了十幾米,趴在地上借助平原上的雜草隱藏自己的身體。在他藏好之後沒多久,林宇看見一個長相醜陋,穿著黃色夾克的綠皮地精率領著三四個豺狼人林宇剛才待著的位置走去,這個綠皮地精好像很憤怒,指著其中的一個豺狼人大喊大叫,當然,林宇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說的是地精的語言。
這個地精矮的要命,比豺狼人還矮上一個腦袋,罵了幾句好像很不解氣似的,地精蹬著他那倆小短腿從地上蹦了起來,一巴掌打在豺狼人的臉上,那挨打的豺狼人臉眼皮都沒眨,好像被打的不是他一樣。
罵了一會豺狼人,那個地精好像氣順了不少,帶著豺狼人就要走回到斜坡上。林宇一見這種情況,頓時有些著急,現在對於林宇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獵殺機會,因為這個地精身邊隻有三四個豺狼人守衛,如果讓他回到斜坡上,天知道上麵有多少守衛在等著自己。不行,必須要想辦法。
匍匐在地上思考了一會,林宇的臉上逐漸浮現出笑容,他已經知道用什麼辦法能把這個該死的地精引過來了。錢。地精是一個聰明而貪婪的種族,他們對錢的渴望可以說勝過了一切,在某些時候錢對於他們而言比生命還要重要。一想到這裏,林宇摸了摸自己的包裹,拿出裏麵所有的錢,丟向自己左手邊,錢幣碰撞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林宇發現那個已經走出去幾步的地精一直塌拉著的耳朵一下子就立了起來,迅速的轉過身兩眼放光的四處看。這裏的兩眼放光絕對不是形容詞,而是真的兩眼放光,林宇清清楚楚的看見這個綠皮地精有一雙閃著亮光的暗紅色眼球。陽光照在金幣上,閃閃發亮。視力極佳的地精一眼就看見安靜躺在地上的金幣,高興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子那了,一臉陶醉和享受的朝金幣走去,他身後的那幾隻豺狼人還想跟過去,被他回頭一瞪,紛紛的停下了腳步。
這一幕被林宇看在眼裏,樂的直想大叫,這簡直是給自己創造一個最好的獵殺機會,這個地精太懂事兒了。
走到地方,地精彎下腰把地上的金幣撿起來,放在眼前左右看了看,還輕輕的吹了口氣,放在耳邊聽聲音,心滿意足的把金幣揣了起來,地精轉身想離開,幾個亮光吸引到他的注意,弓著身子在草叢裏扒拉了幾下,看見散落在地上的銀幣和銅幣,地精高興的歡呼跳腳,大笑了幾聲,彎著腰把地上剩下的錢撿起來,放在自己的懷裏,還眯著眼拍了幾下,顯然是高興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