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大意導致現在情況的小森唯一把拉過他的手,接著在他驚訝的目光中,順利的讓他體驗了一把頭朝地的刺激。
【需要我為你的腦子搭把手嗎?】
她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裏絲毫不遮掩的冷意傾瀉下來,澆的她腳邊的藍堂透心涼。
“不……不用。”他微微眯著眼,看著迎光中的少女,嘴唇抖動,說了這話。然後像是受不了陽光的直視,所以把一隻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對不起。”
良久,沒有得到回應。
藍堂把手放下,就發現原本站著少女的地方早已空無一人。
他支起身子,從地上起來,神情慶幸卻又帶著不自覺的失落,“走了嗎?”
“什麼走了?”身後傳來的男音驚到了藍堂,他扭過頭,便看見自己的表哥架院曉正站在不遠處,交叉著雙臂放在月匈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沒……沒有。”
藍堂英見他出現,立馬從地麵上起來,拍了一下染上灰塵的製服,微紅著臉,急急忙忙的往校門裏走去。
走在他後麵的架院曉看著表弟那慌裏慌張的樣子,眉頭微挑,眼裏閃過一絲好奇,看來這其中必定有什麼好玩的東西,貌似還跟他連續兩天的白日夢遊有關。
不過會是什麼呢?
現在他還不得而知。
回到宅邸的超能力者被告知,今天不用去上學。
莫名多了一個夜晚用來睡眠的她表示很開心,但是,天上並沒有掉餡餅的事情,所以,不用上學的代價是一起出席一月一次的家族晚餐。
吸血鬼有必要用吃人類的食物來表現自身的優雅嗎?
坐在桌邊的她看著貌似對眼前的一切並不感興趣的他們,真心的為他們咀嚼下的食物感到心疼,當然,也同情一下組織這場晚餐,從頭到尾都展示著自己優雅姿態的逆卷憐司。
餐廳裏的暖色燈光散落,卻絲毫沒有帶給這裏一絲的暖意,寂靜,壓抑,隻有刀叉相碰的聲響,而不見其他人說話。
味如嚼蠟。
這或許可以用來形容自己此時的感受。小森唯垂下頭,看著盤子裏無論從味道還是外形都能算作一流的牛排,如此評價。看來,她也有必要心疼一下被自己咽到肚子裏,沒有細細品味的食物了。
晚餐在進行了大概有十五分鍾之後,就明顯呈夭折態勢了。
打破這壓抑氣氛的自然不是懶得發脾氣的逆卷修,也不是雖然脾氣火爆,但也沒做什麼太過分事情的逆卷昴,也絕對不是樣樣都講究禮節的逆卷憐司。
所以,排除一下,就能知道,搞事的是他們家的問題三胞胎。
“唯醬~你看起來胃口好像不太好呢,是生病了嗎?”
從自己位置上起身的逆卷禮人來到她的旁邊,低頭,湊到她的耳邊輕輕說著,之後,還很惡意的吹了口氣。
【想死嗎?】用手抵開他靠近的臉的小森唯轉過頭,對上他的視線,神情冷凝。
逆卷禮人見此微聳著肩,俯下\\身,用一隻胳膊搭在桌麵,托著下巴,很顯然並沒有被她的動作所不愉到,反倒與之相反,他那俊逸的麵龐還爬上了幾分興奮的薄紅,“嗯哼~才沒有哦。要死的話,也要舒舒服服的去死才行,呐,唯醬,想要跟我一起做愉快的事情嗎?”
……
他確定他的腦子沒有壞掉?
小森唯推開自己的盤子,站起身,在其他人投來的視線注意中,很不意外的把逆卷禮人揍了一頓。
“咳咳……還真是下手不留情麵呢~”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的逆卷禮人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液,眼睛注視著揍了他的人的離去背影,頗有些惆悵的說道。
逆卷奏人在看到他這幅慘狀時,那拿著刀子的手頓了一下,嘴角抿的死緊,然後用自己的刀子肆意的在那牛排上劃動,最終把這些肉塊都切成了肉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喜歡這樣的進食方式呢。
而逆卷綾人則是哼了一聲,從自己位置上站起,絲毫不給逆卷憐司麵子就走了。
有第一個,自然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效仿,本來就對這些不感興趣的逆卷昴皺著眉,看了狼狽的逆卷禮人一眼,然後也邁著步子選擇離開,接著就是逆卷修。
逆卷憐司安靜的吃完自己盤子裏的食物,擦了擦嘴,幽深的棕紅色眸子在看向逆卷禮人的時候,帶著濃重的不愉,無論過了多久,科迪莉亞的孩子依舊是這麼的不服從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