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頭好痛,這是阿奴醒來之後的第一個感受,她拚命想睜開眼卻怎麼也沒有力氣,耳邊似乎有人聲,但卻沒有一個熟悉的。
這麼一想著,阿奴驀地就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竟也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婦人。她這是在哪兒?還未等她開口問出這句話,那婦人就起身向外麵跑去,嘴裏還喊著什麼大娘醒過來了。
她有些貿然無措,掙紮著想起來卻疲乏的不行。她隱隱約約的記得,昨天晚上有人偷偷將自己送到了這裏,讓自己躺在這張床上。
外麵呼呼啦啦的湧進來不少人,一個穿著華貴的夫人快步走了進來,握住阿奴的手,輕聲問道,“我兒,你總算是醒了。也不知道你阿爺把你帶到哪裏去診病,你回來之後就一直昏睡,可嚇死我了”還未等阿奴開口,那婦人又轉頭對仆婦說道,“快去將娘子今天的藥端來,也該到喝藥的時辰了。”
立在旁邊的仆婦麵有難色道,“夫人,楚娘子請來的那個人就開了三日的藥,娘子病了已有四日了,要是再想服藥還得再讓楚娘子去請人過來。”
那婦人看著阿奴一直沒開口,以為她一直不舒服,連忙對她說道,“我兒,你再歇一會兒,我去找楚娘子,再讓她給你請人過來看看。”說罷又一陣風樣的走了出去。
等到屋裏人都散去,阿奴才發現屋裏就剩下自己跟一個小丫頭了,想來這個小丫頭應該是這屋裏的侍女了吧,阿奴抬手招呼她上前。那個侍女倒也還乖巧,依依上前問道,“娘子可有什麼吩咐?”見著阿奴躺下不得勁還體貼的將她扶了起來。
“我...在哪兒?”聽了阿奴的問話,那個小丫頭有些嚇著了,連忙上前拉著阿奴的手問道,“娘子身上又發熱了嗎?怎麼都說起胡話來了?這不是咱們秦府嘛,還能是哪裏。”
秦府?阿奴身子忽然打了個冷戰,她猛然想起,那天自己被阿爺帶走,阿爺就把自己帶到了上京城,然後告訴自己,從今以後她就是秦府的長女,秦般毓。
這次之所以能夠把自己找回來,皆是因為秦般毓已經病重,恐怕不久於人世。阿爺因此想起了遠在深山的自己,便說帶她出來求醫問藥,借機好將自己接了回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和秦般毓除了長相上有八九分相似之外,就連聲音都無甚差別。
自己隱約記得,前兩日自己親眼看著已經昏迷的秦般毓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阿爺便遣人將自己給送回來了,為了防止自己露出馬腳,他們還給自己服用了可以致人昏睡的藥物,所以醒來之後才會頭痛不已。隻是阿爺行事匆匆,府中人事一點都沒有跟自己說起過。
如此看來,自己已經在秦府了。不對,還有一件事,腦海中猛然浮現出離開之時桃花村那一場漫天大火,阿娘和阿稚並沒有從火中跑出來。她們兩個到底怎麼樣了?!
見阿奴臉色十分難看,那個小丫頭被唬住了,連忙拉著阿奴的手喚道,“娘子,娘子,你可別嚇今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