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從裏麵傳出來也區分不出來到底是老大在哭還是老二在哭,鍾黎推開沈浩南,手忙腳亂地去撿地上的衣服,可衣服撿起來還沒來得及穿上,裏麵又傳來了一道哭聲,她看著旁邊同樣衣裳不整不過卻都穿上身上的人,沒好氣道:“你兒子哭了,你先去哄一哄。”
沈浩南提上褲子,進去將哭得最凶的二寶抱了出去:“沒尿,估計是餓了。”
鍾黎把散亂的頭發重新紮成一個馬尾,伸手將兒子抱了過來,歎一口氣說:“吃的比大寶多,餓得比大寶快,不胖才怪。”
沈浩南笑笑,在她坐下後他拿了靠枕塞在她腰後讓她靠著,隨後又去裏麵把另一個給抱了出來。
大寶比較好哄,沈浩南抱著房間裏走了幾圈後就漸漸止住了哭聲,鍾黎正敞著衣襟給孩子喂奶,他走至她跟前站定,低垂著眼簾看著她雪白的胸脯,腦海裏不斷湧現出她剛才在自己身下的勾人模樣,這麼一想,身下竟然又可恥地有些變化了,似乎怎麼要她也要不夠呢。
鍾黎專注地給孩子喂著奶沒察覺到他的異常,要是她知道沈浩南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她不穿衣服在他身下呻.吟的模樣時,她說不定會把孩子丟給他讓他去喂——老娘剛才讓你爽了兩次都沒來得及休息就又要來喂你兒子,你居然還能想著淫.樂的事,有你這樣當人老公的嗎?
宴席開始的時候,沈夫人讓海蘭姨上來把孩子抱下去,她和沈浩南各自收拾一番後也跟著下去了,沈浩南帶著她跟客人打招呼,每個人見了他們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恭喜就是好福氣,然後就是一些場麵上的話,她有很多年沒跟著沈浩南一起出席這種場合了,以前是恨不得站在他麵前逢人就說“嗨,我是他女朋友”,現在則是想著躲在他身後有什麼事兒都讓他一人去應付,暗自在心裏想了想,差不多這就是對一個人依賴慣了的結果。
鍾柏修一家也出席了酒宴,吳芸芸似乎不是很樂意,不過礙於沈家的關係還是勉強陪著笑,鍾黎跟她客套地打了招呼,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自然,她覺得自己這點兒本事都是跟沈夫人呆得久了從她那邊學來的,當沈浩南跟在她後麵一起稱呼鍾柏修叔叔時,她明顯地怔了一下,左手被他緊緊握在手裏,有些麻也有些熱,她側首看他,卻見他神色從容:“你們隨意,我們先失陪了。”
又是幾個客人招呼下來,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拉著他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問他話:“你叫他叔叔,會不會覺得別扭?”
“別扭嗎?”沈浩南裝傻地看著她,“你不也是一直這麼叫的?”
他的領帶還在她手裏拽著,想到外麵有很多客人,她又幫他把領帶放回去,一邊緊著領帶一邊說:“我那是從小就開始叫的,已經習慣成自然了。”幫他把衣襟整理好,她仰著腦袋一臉認真地看著他,“你就不會覺得不自在?畢竟以前關係挺僵的。”
沈浩南沒有否認,摟著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他是你的叔叔,而你是我的妻子、我兩個孩子的母親,我叫他一聲叔叔也是最基本的禮儀。”
鍾黎覺得自己被他勾引了,以前還在想著這兩人關係這麼僵以後見了麵可怎麼辦的,現在看來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了,踮著腳在他右側臉頰上快速啄了一下,可還沒來得及讓開時就被他收緊了腰肢,接著密密麻麻的吻就如雨點般落了下來,她被吻得不能呼吸,怕引起旁人的注意又不敢有大動作,等到他讓開始她已經癱軟在他懷裏了。
沈浩南低頭附在在她耳邊輕吐氣息:“要謝我就來點兒實際的,以後都聽我的。”
鍾黎抬起胳膊,無力地捶打他的胸膛,憤懣罵道:“流氓!”
沈浩南扣著她的腰肢不讓她走,身下則是有意無意地磨蹭著她的身子:“我們是夫妻,夫妻生活和諧不是很好嗎?”
鍾黎是被他“夫妻”兩個字觸動了,她有時候覺得夫妻這個詞挺厲害的,它能讓無親無故的兩個人變成兩個最親密的人。怕有人發現他們在這裏打情罵俏,她想著到時候她不同意他也不能來硬的,就敷衍著答應了。
沈浩南帶著鍾黎再次出現在賓客麵前時顯得很高興,反觀鍾黎,卻是很鬱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