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留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灰溜溜地走掉了。
白蘇長得幹淨可愛,纖細的身形完全被製服給凸顯出來,往那裏一站就是一支俏生生的百合花,許多路過的女孩子無意中掃到他都很是興奮,擠作一團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什麼,眼裏時不時地冒出些綠光,然後就呼朋引伴而來,還點名讓白蘇過去才肯下單,最後總要趁白蘇不注意揉一把捏一下什麼的。
真是一群怪阿姨,當心嚇壞小朋友啊摔!
不遠處的施穎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顯然對眼前這種情形早有預料。
忙碌了一天,晚上的時候,兩人拿著施穎蘭賞的毛爺爺,拖著累成死狗般的身體往家裏走。
與此同時,獨自在家的羅毅帶著白色手套,輕手輕腳地將客體檢查了一遍,像是在尋找什麼,可惜除了些生活垃圾外,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
看著沙發下麵散發著惡臭的襪子,羅毅的眉頭忍不住抖了抖,捂著鼻子站起身,又閃身進了江左的臥室,當然最後他仍然一無所獲。
客廳、臥室、陽台、廚房,所有地方都被羅毅一一排查過,隻除了那間門窗緊閉的主臥室。
裏麵究竟藏了什麼?羅毅走過去,握住門把輕輕一擰,果然打不開。
幸好羅毅早就料到會這樣,熟練地從口袋中取出一截鐵絲,插|進鎖孔當中撬動。
眼看著就要成功的時候,走廊裏忽然傳來隱隱的對話聲。
“施穎蘭竟然想要讓我去街頭拉客,還說什麼回頭率一定特別高,你表妹真是朵大奇葩!”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誰讓她錢多呢,節操這東西還是先扔了吧。”
“萬一到時候撿不回來了呢?”
“怕什麼,那東西又不能吃。”
“……”
腳步聲停在門外,有人拿出鑰匙開門,羅毅眸光一動,以某種異常迅捷的速度收好東西,掂著腳尖回了自己房間,動作輕的如同一陣風,期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白蘇和江左開門換鞋,踢踢踏踏地往臥室走去。
身旁的江左忽然身子一僵,聳著鼻子,警惕地聞來聞去的,模樣有些搞笑,白蘇打了個寒顫,險些以為自己遇到了深井冰,“你幹嗎?”
江左眯了眯眼睛,神經兮兮地說道:“有人進過我的房間。”
白蘇的困意頓時被這句話盡數擊退,心裏冷不丁個哆嗦,瞬間清醒了過來:“你怎麼知道的?”就像大多數宅男一樣,江左也是個懶癌晚期,而且早已放棄治療,房間裏堆滿了奇奇怪怪的東西,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筆記本電腦旁邊更是重災區,白蘇就曾親手在電腦桌的角落裏扣出兩片嫩生生的小蘑菇。
江左單手摩挲著下巴,突然福爾摩斯附體,篤定道:“你懂什麼,我這裏是亂中有序,雖然凶手很聰明,但是依然逃不出的我的法眼,不信你看,門口的綠苔是不是留下了鞋印?還有這些薯片包裝袋,明明是放在垃圾桶裏的,現在卻飄了出來,還有這個!”
他一邊說,一邊興衝衝地端起一桶不知道放了多長時間的泡麵。
白蘇活像吞了蒼蠅似的,捏緊鼻子,悶聲悶氣道:“這又怎麼了?”
江左獻寶道:“你看,泡麵放了好幾天,麵桶的內壁已經幹了,可是這一邊卻被浸濕了,說明什麼?”
白蘇笑不出來了,他放下手,語氣凝重道:“說明有人曾經動過你的書桌,泡麵桶裏的湯震動,才會造成這種情況。”
“分析得很有道理。”江左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轉身去將所有東西快速收拾了一番。
白蘇沉默片刻,視線逐漸移到左側掛著的動漫海報之上,雙眉慢慢蹙起,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時間點羅毅還沒去酒吧上班吧?那麼,一牆之隔的他此時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