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終究城府甚深,並沒有發火,隻是冷冷的望著左冷禪問道:“嶽某在左掌門的眼裏,果然如此不堪嗎?”
左冷禪冷笑了一聲,沒有分辨,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屑於分辨這種細節的。
徐寧在旁邊擊掌叫好,兩大掌門這麼一句對話,就坐實了他剛才的煽風點火,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嶽夫人亦是上前一步,她瞧得林平之臉色發白,還有餘悸的樣子,忍不住拍了拍個小徒弟的頭,衝著左冷禪冷冷的說道:“好孩子,師娘沒白疼你!”
林平之第一次殺人,雖然過了片刻,稍有緩解,但心底仍舊砰砰亂跳,此時得了師娘安撫,登時忍不住哭了出來,說道:“師娘!弟子不是想要殺人,隻是他們說的太不成話,把你和師父說成那樣子,還說弟子是……”
林平之乃是富戶人家出身,從小到大也沒說過幾句粗話,此時想要讓他說出來,當時怎麼被人侮辱,一時間居然吐不出口。
徐寧臉上正氣凜然,心底卻笑得打跌,林平之這老實孩子的一句話,登時把寧中則好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點燃了起來。
嶽夫人見左冷禪不肯言語,自家相公也不說話,便冷冷說道:“左師兄果然好大威風,做慣了五嶽劍派的盟主,就把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門派當奴才喝罵了。我們華山派雖然不成氣候,但也沒得讓人上山門來辱罵,還要低三下四的習慣,這五嶽劍派的聯盟,我們華山派退了。”
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為的對抗日月神教,如今嶽不群和嶽夫人都學了獨孤九劍,武功大進,倒也不懼日月神教勢大,五嶽劍派的聯盟對華山派來說也就沒什麼價值。
就算沒有這件事兒,華山派上下也會對五嶽劍派的聯盟有別樣心思,如今不過是借著這個理由爆發罷了。
左冷禪一輩子苦心孤詣,就是想要把五嶽劍派整合成一體,如何容得華山派退出?他冷笑一聲,陰慘慘的說道:“五嶽劍派聯盟,豈是你們華山派說退就退?”
徐寧一躍而出,喝道:“左冷禪!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本來是守望互助,但是你暗暗收攏這許多旁門左道的人物,帶了他們上我華山來,難道還有守望互助之心嗎?泰山派,衡山派,恒山派的前輩,你們來評評理?”
左冷禪語氣一塞,他帶了這許多人來,的確有些站不住道理,但若是不帶了這麼多人,他又沒有信心壓服得了五嶽劍派失傳劍法的嶽不群,此時心頭微微轉念,冷笑說的:“這些不過是我嵩山派新收的門人,難道我們嵩山派收幾個帶藝投師的門人,還需要讓你們華山派知道嗎?”
徐寧立刻針鋒相對的叫道:“帶藝投師在所常有,誰也不能說你左冷禪的不是,說嵩山派不對,但我們五嶽劍派都是名門正派,你收的這些人……”
徐寧伸手一指,點了兩個麵目平常的人說道:“陰山雙鬼殺人如麻,最好**,我聽說恒山派定閑師太的一位女徒兒,就曾被他們兄弟輪暴之後,還虐殺數日取樂,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首已經不成人形。定逸師太,我徐寧沒有扯謊吧?我記得您老還曾下山去追殺這兩兄弟,但卻因為有人庇護,沒能捉住他們兄弟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