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原本想著觀察下幾個皇子的舉動,以此作判斷來鋪就日後的商業之路。
不想,自己反而被人算計了,成了被觀察的那一個。
墨七狠狠的瞪了眼身邊之人,端起整盤瓜子仁放到了秦虞跟前,“喜歡吃嗎?”
“嗯?”
秦虞一臉『迷』『惑』。
墨七卻冷笑一聲,也不遮掩此時憤怒的情緒,“吃,好好吃,專門為四皇子殿下剝的,吃完了才對得起我一片心意是不是?”
秦虞:“……”
剩下的時間真就盯著眼前一盤瓜子仁作對去了。
*
宮宴中途,她借由身體不適提前退場。
夜風微涼,墨七迎風醒了醒頭腦,一路走到了湖邊亭子中休息。
這會兒,才有空和豫淮安討論起之前在大殿內的情況。
是有意也好,是無意也罷,事情已經是被拉開了局,墨七隻覺得自己是被動的被拉進去了。
“剛才趁機問了蔣寒天,他們一夥兒之所以和大皇子他們一道前來,是之前就約好的小聚,想來是打著聯絡感情的機會,互相試探了。”
“豫淮安,你怎麼看待這三個皇子?”
豫淮安沉思一會兒,這才道:“大皇子為人直爽,且足智多謀,他之前一直都是在父王手下做副將,以皇子身份卻能屈居人下,做到不卑不亢不驕不躁,深得父王的讚賞喜愛。而二皇子……”
豫淮安搖頭,隻用了城府深三個字評價。
墨七接著他的話說道:“四皇子太滑頭,表麵天真爛漫且又嬌縱,實際上還真是吃不準什麼個樣兒。”
但是就是這樣三個人,今晚宮宴上卻表現各不一樣,讓墨七好似『摸』到了一點門脈。
“我瞧著四皇子是故意接近我的,為的就是打擊二皇子,而大皇子,好像真的想和我結交。”
墨七如是得出結論。
豫淮安挺驚訝,這種結論她究竟是如何得出來的,他也在宮宴上觀察許久,怎麼就沒有看出來這番深意?
墨七不知怎的就笑開了,一副得道高人的裝『逼』樣兒開始得瑟,“你小子不懂,男人和女人的直覺是不一樣的,你們的直覺是靠的理『性』分析,雖說挺準確卻實則少數能夠得到;而我們女人的第六感,雖然看似虛無縹緲,但是往往是致命的準確。”
“我可以用第六感,噢不,是作為鬼的第七感告訴你,這事兒就是這麼個樣子!”
墨七信誓旦旦用她阿飄的身份擔保。
豫淮安:“……”
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兩人接著又分析了下當下略微尷尬的局麵,最終決定以靜製動,且看看幾個皇子會如何做。
而此時的大殿內,慶豐帝愉悅的情緒傳達到四方各個角落,在大殿上將大皇子秦昭出宮建府一事確定,而後便是……封王!
“大皇子秦昭聰慧敏銳,孝悌友恭,於朕前……”
執聖旨的太監巴拉巴拉念了一堆,最後道:“特封為昭王,望與日同輝。”
……
一時,全場震驚,倒抽氣聲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出現了短暫的懵『逼』,久久不能從聖旨的最後一句話中回過神來。
封為昭王大家都能想得到,但是那個與日同輝,這四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時,幾乎大半的朝廷命官開始歪想了,不斷的猜測著聖意,又不斷的判斷著大皇子的前程如何如何……
不僅是大臣,就是二皇子和四皇子,也是心神不穩,想了許多。
大皇子秦昭接過聖旨謝恩,卻是眉頭緊皺,看不出喜悅的情緒。
與日同輝。
說是榮耀,卻更像是針芒,秦昭除了起初的一絲歡喜,更多的就是深思自己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對,惹了帝王的猜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