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慢悠悠的踱回辦公室,愜意的給自己衝上了一壺茶,說道品茶,她是沒有二姐的那種心境了,哎呀,這人間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真是太沒趣了一些,不像在天上,十二季輪流和自己聊聊天,談談心,這一天就過去了,唉!
怎麼就沒個打發時間的事情呢?王春花喝了幾口茶水,又閑的有些坐不住,看著劉燕忙裏忙外的準備在前麵搭出一個簡易的攤位,尋思著自己也沒辦法幫上忙,有些無聊的抱著手看了看天上幽幽飄過的白雲,歎了一口氣。
“館長大人,怎麼啦?”高南拿著掃帚衝王春花笑了笑。
“你們平日裏是怎麼打發時間的?”
“那個,我工作很忙的,這麼大的場子需要清理,有時候都需要加班才能弄幹淨,哪裏有空閑的時間去打發,館長大人真是愛開玩笑!”高南隻覺得一顆冷汗自額角留了下來,自己果然不該嘴賤過來招惹館長大人,眼下好了吧,掉到館長大人挖好的坑裏去了。
王春花有些狐疑,上下打量了一下微微發抖的高南,心道這麼熱的天,難道眼前的人感冒了不成?但是好不容易能找到一個人聊天,自然不能輕易委屈了自己:“那上一任館長呢?他每天怎麼過的?”
高南飛快的看了王春花一眼,低著頭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試探性的道:“上一任館長大人他平日都是看看新文啊,電視啊之類的,館長大人,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交有線費了,所以電視沒法看,不過劉燕房裏倒是有個碟片機,若是您想看,不如我幫您搬過來打發一下時間?”
王春花滿意的點了點頭,都說人類聰慧,果然是個有眼見力的,當下就答應了,還學著外麵來人,像模像樣的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紅票子遞了過去。
有獎有罰,在天庭都需要時常打賞一下下人,不然誰願意死心塌地的為你做事,眼下反正這紅票票對她來講也沒有用,用來收買人心也不錯!
王春花等高南搬碟片機的空隙,笑眯眯的將抽屜裏隨意亂放的紅票子清理了一遍,期間進來拿東西的劉燕看到了王春花的行為,不禁心中一凜,看來以後自己不能太過於放肆了!
高南貼心的搬來了碟片機和一紙箱碟片盤,教會了王春花基本操作,然後喜滋滋的拿著紅票子走了。
王春花一臉嚴肅的開始選擇準備看的影片,首頁的一盤碟片上麵寫著《藍色生死戀》,王春花秀眉一蹙,這麼傷感,還是別看的好,再拿出第二盤《當剩女遇上小鮮肉》,什麼鬼,拿出第三盤《春花燦爛的日子》。
唔,好歹有自己的名字,就看看這盤好了,王春花將這一盤厚厚的碟盤拿出來,卻被紙箱裏一張光溜溜的碟片所吸引,碟片不像其他碟片一樣印有男女主角的頭像,這張碟盤上隻有幾個自己看不懂的大字,好像很神奇的樣子。
王春花見那碟片放入碟片機,然後帶上耳機,靜靜的等待讀碟,畫麵開始了,兩個女孩似乎在上補習課,本來很溫馨的場麵,畫風突然一轉,嚇的王春花差點將這碟片機給扔了出去。
這是什麼啊,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什麼鬼?為什麼突然開始咬人了?沒看見被咬的人都痛苦的直哼哼了嗎?
喂,不是在學習嗎?你手往哪裏放啊,脫衣服又是什麼鬼?王春花看了臉頰發紅,她這麼純潔的孩子,怎麼能夠看這麼羞恥的東西,王春花有些心虛的抬頭往窗外看,正好對上了高磊震驚的麵孔,嚇的王春花直接將那碟片機掀到地上,‘卡登’一聲,碟片機瞬間被摔的四分五裂。
劉燕在前院聽到了辦公室的巨響,連忙衝進去,就看到自己心愛的碟片機已經駕鶴西去了,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抱著碟片機的屍體哭的好不傷心。
王春花斜眼看了看嚎啕大哭的劉燕,有些頭疼,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怒聲嗬斥道:“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
見劉燕似乎並沒有收斂的跡象,王春花的臉色明顯開始沉下來,當怒火飆升到一個臨界值正準備爆發的時候,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請問何大師在嗎?”
王春花扭頭一看,就看見窗戶外麵站著一個看起來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女孩一頭清秀的短發,耳邊還有一縷倔強的不肯服帖的發尾高高翹起,濃眉大眼,穿著一件白色的套頭衫,衣衫下擺印著細碎的藍色小花,下身是一條運動短褲,配著一雙白色的運動跑鞋,裸露在外的肌膚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