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沒有黑眼圈,要不然這副尊容走出去怕是要嚇到不少人,隻是眼下這白的有些過分,怎麼會這樣?最近發生什麼了?難道是陰氣入體了?也不可能啊,自己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究竟是怎麼回事?
何淺琳腦海裏突然靈光一閃,連忙伸手看了看那被菜刀切到的傷口,傷口一點複原的跡象都沒有,白霍霍的口子就像一張慘白大張的嘴一樣,就是這麼大的傷口,自己居然連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麼會這樣?
那個服務員有問題,他是誰?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中毒了嗎?該怎麼辦好?何淺琳隻覺得思維一片混亂,不由自主就想到了王春花,上次也是她帶自己回來的,她能打退秦先生的鬼魂,自己這個詭異的傷口應該也能處理的了吧?
何淺琳咬了咬唇,劉燕出門了,應該是去找秦夫人了,自己的傷口也不知道要不要緊,自己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若是去找王春花,何淺琳下意識的有點抗拒,她不太願意去倚靠館長大人,這樣會顯得自己很沒用,館長大人那麼厲害的人,肯定不喜歡和一個沒用的人在一起吧!
伸手摸了摸眉毛,歎了一口氣,將鏡子放到床邊,又在抽屜裏翻出創口貼,將自己的傷口給包紮了起來,反正也不疼,也許不管它過幾天就好了吧!
何淺琳又摸回館長大人的寢室,一開門就看見館長大人站在陽台上,身上是白色的睡袍,齊腰的秀發隨意披散在腦後,偶爾有那麼兩絲調皮的青絲會追著風兒嬉戲,不過片刻又安靜的落在了王春花的耳側。
月光靜靜的灑落下來,不甚明亮,卻將王春花整個都籠罩進來,不知道是角度問題,還是其他原因,王春花渾身上下都泛著淡淡的銀光,仿佛天上的仙子一般,纖塵不染。
窗台外漂浮著一個靈魂,這個靈魂赫然就是何淺琳見過的長相妖嬈的牡丹。
牡丹意味深長的看了何淺琳一眼,靈魂瞬間消失不見,而館長大人則是背著手回過頭來,月光灑落在王春花的側臉上,朦朦朧朧間竟有幾分不真實的感覺,何淺琳隻覺得自己的心突然開始狂烈的跳動起來,似乎要破開胸腔,跳躍而出一樣。
“你身上怎麼這麼重的死氣?”王春花有些不解,示意何淺琳打開燈,自己則快速的走了過來,修長的指間輕輕的挑起何淺琳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那眉心處慢慢擰了一個小結。
何淺琳微微仰著頭,眨了眨眼,這麼近的距離都能從館長大人的杏眼裏看到自己的倒影了,棕色的眸子像琥珀一樣,對上這雙隻有自己影子的眼眸,何淺琳狂跳不止的心突然就慢慢平靜下來,一陣若有似無的香味被清風送了過來,何淺琳輕輕的嗅了嗅,好像是一種鮮花的香味,隻是她有些想不起來了。
涼風透過紗窗緩緩將王春花散落在肩頭的發絲吹的飄了起來,一縷發絲貼上了何淺琳的脖子,又從鎖骨處緩緩的滑落下去,有些微癢的感覺,這種感覺慢慢的傳到了心底,心髒又開始躁動起來。
王春花眯著眼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房間,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目光又放到何淺琳的身上,怎麼才一會的時間,這人身上這麼重的死氣,生命似乎不斷的在流失一樣,怎麼會這樣?若是她死了,那自己是不是要等上一個輪回了?
王春花退後一步,擰起的眉心就沒有平複下去過,上下打量了一下何淺琳,目光終究是落在何淺琳那貼著創口貼的手指上。
不由分說的抓住了何淺琳的手指,感覺到對方居然敢掙紮,不由杏眼一蹬,見何淺琳屈服在自己的威嚴之下,乖乖的一動不動,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有些嫌棄的撕開了纏在手指上的創口貼。
白霍霍的傷口被暴露在空氣中,王春花神色一變,連忙掏出一個小瓷瓶,拔了瓶塞朝著傷口倒了幾滴液體,說來也奇怪,那液體剛落在傷口處,就瞬間消失不見,何淺琳隻覺得渾身都有些暖洋洋的,正想說謝謝,下一刻手指卻被王春花含入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