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動作有了一點點的變化,試圖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扭開自己的脖子,然後手上細劍的速度慢了那麼一些須。
隻這秋毫之末的變化,卻給了阮仁雄珍貴的一線生機。但見他鼓足一口丹田之氣,右手上奮勇加力,把架著的那人往外一推,然後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憑空便抓住了那險險及身的細劍!
這下驚變讓那偷襲之人功虧一簣了,而且他分心二用,兩下都是失手,不但沒能山阮仁雄,連自己都要被斃於飛刀之下了。
可阮仁雄為了防止萬一,抓住細劍之後向外一分,這下反而讓那偷襲之人也苟得了一條『性』命。
隻見那人死命握住細劍,被阮仁雄扯帶得連人帶馬都動了一動,這一動就總算是讓他把頭顱避開了飛刀。一聲悶哼響起,那飛刀‘噗!’的一下『插』在了此人肩膀之上,徹底將他擊落下馬了。
阮仁雄暗叫一聲‘僥幸!’這才察覺自己都出了一後背的冷汗。但是他險死還生之後,已經有一個對手中了暗器落馬,頓時壓力大減了。
阮仁雄知道,爭鬥的時候機會都稍縱即逝的,便不肯放過這次。也不管那落馬的家夥了,回過頭來,雙手舞起偃月長刀就將方才架開的那人戰了個左支右絀。
這兩饒實力與阮仁雄都在對開之間,但剛才以二敵一還拿不下阮仁雄,現在又少了一個同伴,頓時膽氣就怯了,眼見著便要抵擋不住。
這時候雙方混戰已久,阮家部下那邊已經控製了不少後方的車架。阮仁雄作為首領頭腦,哪怕在爭鬥之間,都在用眼角餘光縱觀大局的。本來他打算將這對手擊傷或者擊殺之後,趁對方士氣大落的時候,就要且戰且退了,誰知還未得手,旁邊就突然傳來一聲慘呼!
正是那姓吳的老兒,一反長久以來的冷漠陰鷙,嗓音裏滿是激烈瘋狂地喊道:“費二娘!不!”
阮仁雄心中猛跳兩下,馬上轉頭去望,卻正好瞧見那村『婦』怪客鏖戰之下已經力有不逮。眾人都是自顧不暇,誰能給她援手?
這費二娘惜命,正想要棄陣而走。誰料對方馬快,竟然趕上一刀疾刺。她驚慌之下躲閃不及,被正中後心,一時連痛呼都沒能喊出,就滾到馬下去了。
混戰之中,事發突然,阮仁雄幾人都是救之不及,隻有姓吳的老兒麵上變『色』,口中發出一聲慘呼,便要拍馬去趕。
阮仁雄知道不好了,這哪裏是趕得及的?對方見人過來,更要動手斬盡殺絕了。果然,還不等那老兒策馬奔出兩步,敵人就一躍下馬將那村『婦』的頭顱給切了下來。
相交一生的同伴慘死眼前,任是那姓吳的老兒心硬如鐵,這時也痛徹心扉了。他不管不顧還有個強敵正在交手,就發一聲喊,想要去搶回同伴的屍身。
若是千萬饒大戰,那兩邊氣勢還看士卒軍力,但這百來饒混戰,首腦人物的生死幾乎可以立決雙方成敗了。
本來那村『婦』也是阮仁雄這邊的‘大將’之一,現在她敗落身死,這一邊的士氣立刻開始不穩了!
阮仁雄更是心知不能再拖,不然姓吳的老兒急怒攻心之下,難保也會犯錯失手。若是自己這邊再失一員‘大將’的話,那便大事去矣!
“喝啊!”阮仁雄不再旁顧其他,喉嚨裏發出一聲震價的大吼!然後身上仿佛鼓出一道蠻獸般的勁力,‘咣!咣!’兩刀將對手的武器『逼』開,然後抬手一壓,‘嚓!’地一聲在其胸口狠狠劈下。
這回阮仁雄卻沒能將其連人帶馬斬死,而是那人發出‘呱!’的一聲怪叫,然後從馬匹上橫飛了出去,在地上連滾不停,眼見著不活了。
解決掉一個硬手,阮仁雄也顧不得這家夥為何叫得如此慘然滲人了,便一勒韁繩,要再去捉一人來斬。他此時心中主意已定,今次若不能將對方殺得屁滾『尿』流,是休想全身而湍了。
誰都沒能看出來,阮仁雄甫一『露』麵那下陣戰敵將之後,又經過了鏖戰,還能迸發出如此驚饒實力。
由此可知,若是阮仁雄自一開始便全力施為的話,隻怕要再多幾個硬手的人頭來為他抖擻威風了。
本來雙方有來有回,一時西風壓倒東風,一時東風又壓倒西風。可現在阮仁雄突然化作猛獸一般的恐怖實力,接連斬殺兩名最後出現來抵擋他的騎士,哪怕那村『婦』已是早一步被殺,也改變不了車隊侍衛即將覆滅的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