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據說’而已。”少年站在帳篷裏麵,對著坐在椅子上的將軍說道。
少年一直低著頭,看著帳篷裏麵些還帶著幾分濕意的泥土,好像地上的泥土很好看一樣。
也對,要是相對於上麵那位將軍鐵青色的臉,地上的泥土到是好看很多。
“你不是一直想去長安嗎?現在正好是你去長安的最好時候。”坐在椅子上的將軍看著眼前的少年說道。
“可是我不想去。”少年說道。
“為什麼?”
“因為那位貴人可能不喜歡我。”少年繼續看著地上的泥土,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沒有抬頭。
“宋楚陽,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將軍看著一直低著頭的少年說道:“我知道你想要去長安做一些事情,可是你要知道,你想要解除那道婚約,就需要這位貴人的幫忙,畢竟長安城的一些貴人不會叫你活著去那裏。”
“為什麼?”叫做宋楚陽的少年這時抬起了頭,他看著上麵的那位問道:“我在這裏有軍功,按照軍功應該能夠去大唐的國教裏麵換取一道符令,那道符令應該能夠解決一些問題,這是你告訴我的。
麵對宋楚陽的疑問,那位將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繞了繞頭,“你的那些軍功的確能夠換一個符令,可是因為國教的位置太過特殊,道符需要去國教後麵的淩煙閣去換取,想要進入淩煙閣,就需要得到一些貴人或者是大人物的手令,你一個小小的邊城小兵,想要得到那些大人物的手令太過困難,如果你將這個貴人送回長安,應該能夠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宋楚陽繞了繞自己的額頭,他有些頭疼的說道:“你為什麼不早說這些?”
“因為我沒有想到這位貴人會來到這裏,需要我們護送回去。”
“所以我想要退婚需要拿上自己的命去賭?”宋楚陽問道。隨即宋楚陽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很劃算。”
那位將軍聽了宋楚陽的話沉默了很久,周圍變得安靜起來。
地上的泥土已經有些幹燥,宋楚陽覺得自己應該已經離開這座帳篷裏,該說的他都應該說了,他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告訴他自己態度還有立場,雖然這樣在他看來不重要,但是對自己來說很重要。
“這是我能給你提供的最近一條路。”在宋楚陽的腳步將要踏出帳篷時,帳篷裏麵傳來這樣一句話。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去做,你這十年在這裏殺死了很多蠻族,同樣你也積累了很多軍功,以至於這些軍功能夠換一枚符令,完成那一場退婚,可是你也知道你現在的條件想要在長安城裏麵取得那枚令牌,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