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七、愛,以你99,換我唯一(薦,大結局下篇)(1 / 3)

一百十七、愛,以你99,換我唯一(薦,大結局下篇)

蔣楠回到家時,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看到的,竟會是那般詭異的畫麵。

她嫂子在客廳裏逗弄著女兒,而她哥則靠在沙發上閑閑地看著電視。

至於她父親,則是由何泊衍陪著下棋。

咋一看之下,似乎是很溫馨。

隻不過,得排除掉某個突然從廚房裏奔出來殷勤地接過她手上包裝得金貴至極的倫敦金酒的人。

“瞧瞧瞧瞧,早就是自家人了怎麼還這麼客氣啊?爺不過就是登門吃個飯嘛,老婆大人就是貼心,還專程為爺準備了爺最愛喝的金酒。”

詹世風笑得牲畜無害,一身短襯衫,胸前居然還圍了個卡通圍裙,身高腿長,卻滑稽至極。

將東西極為順手地提在手上,便領著蔣楠往沙發上一坐:“來,你先陪咱的小侄女玩會兒,爺先去幫丈母娘做菜。”

桃花眼中染上笑意,極為自然熟地放下酒瓶,人就屁顛屁顛地跑進廚房去了。

對於他如此具有主人翁意識,蔣楠當真是有些歎為觀止。

隻是睜大著眼睛,望著他消失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來。

回頭瞧見何泊衍竟朝她的方向望來,她當真是有些欲哭無淚。一個勁地給他眼神暗示:這尊瘟神絕對不是她請來的。

她蔣楠早已過了那種小女生的年代。現在的她,極度反感用別的男人來刺激前任男人。所以,她不可能做那些個故意讓人誤解的事情出來。

“姑姑,眼……眼……”

窩在秦薇薇懷裏頭正一個勁往外爬的小侄女瞧見了蔣楠那擠眉弄眼的神色,立刻咯咯地笑了起來,肥嘟嘟的小手指著她的臉,笑得格外開懷。

倒是秦薇薇率先反應過來,將那隻小手給抓了回來:“小孩子家太皮,讓何先生見笑了。”

何泊衍坐在輪椅上,淡然安穩:“嗯……其實,她可以再皮一點。”言外之意,便是可以再多取笑一下蔣楠。

狀似思索,出口的話,卻讓蔣沛君抬了抬眸:“這點我讚同。”對於打擊這個親妹妹,蔣沛君向來便是不遺餘力。

蔣楠無力地扶額,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卻是有些澀意。

今日,何泊衍的出現,對蔣家來說,是有著重要的意義的。

蔣父最擅長的,便是附和蔣母的話,性子溫吞不火,一副老好人的樣。

可他若真的發表自己的見解,每次都能夠讓蔣楠無所適從,聽話到不可思議。相比於蔣母的急急如律令,她對於蔣父難得的語重心長,更加奉為金科玉律。

明明是說好的請何泊衍,卻突然冒出個詹世風,讓何泊衍難為的同時,也讓自己的父母擔心。

腳踏兩條船這種事,是他們的忌諱。

為了不讓何泊衍陪著她父親尷尬,蔣楠忙自薦為他出謀劃策。急急地跑到他身側,瞧著棋盤上的棋子,頗有點想當幕後指點江山的高人的味道。

“你這孩子,不會下就別杵在那兒影響我們。”蔣父斜睨她一眼,臉上的笑卻是一個父親對一個女兒的極致寵/愛。

“我這是給你們兩個大老爺們指點迷津好不好!”強調自己的立場,蔣楠挑了挑眉。

“下棋不語真君子。”豈料,何泊衍竟是完全站在蔣父一方,對於杵在他後頭的蔣楠,落井下石。

真不知道他是為了討好未來嶽父還是為了打擊她,蔣楠有些氣急地瞪了他一眼。

“啊!——”殺豬般毫無氣質可言的驚天嗓音,來自於廚房的某個男人。

客廳裏的男男女女瞬間一怔,以蔣楠動作幅度尤為明顯。

詹!世!風!

明明就不懂廚藝,卻還非得進廚房去添亂。

明明就沒邀請他,卻還非得大爺似地不請自來。

明明就已經和他劃清界限,卻還是不依不饒地繼續瞎摻和。

如今,居然還這麼丟人地發出這種鬼哭狼嚎般的嗓音。

“楠楠,以免媽忍不住將他給剁了,我覺得你還是很有必要出麵將他給保下。”秦薇薇善意提醒道。所謂的“他”,指的自然是詹世風。

按照蔣母的性子,倒是極有可能直接將詹世風給就地正法。蔣楠顧不上客廳裏的何泊衍,直接便奔去了廚房。

身後,何泊衍黯了黯眸。

*

一進廚房,蔣楠便知道裏頭是鬧翻了天。

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詹大公子,直接抱著自己的手指頭在那裏呼痛。那誇張的神色,驚天地泣鬼神,生恐別人不知道他不擅廚藝。

出乎意料的是,女王大人瞧見如此大少爺做派半點苦頭都吃不得的詹世風,竟然沒有發飆。看到蔣楠進了廚房,反而是將手裏頭的鍋鏟順勢交到她手上:“你來照看著,老娘出去歇會兒。晚餐整出點模樣來,別給老娘丟人。”

就這樣,將單子給丟到她身上了?

待廚房內隻剩下兩人時,蔣楠不免斜睨了一眼詹世風:“詹大公子,你老就行行好,別再給我整出什麼幺蛾子來了成不?”

“靠!你以為爺是故意的啊?爺是因公受傷好不好!”詹世風立刻為自己鳴冤,那俊臉上的表情還特別委屈特別受傷害,手指了指砧板,“瞧見沒?那血,還是從爺手指上流的呢。爺容易嗎?”

瞧著那血,確實是觸目驚心,心頭不免澀了下,猶如一根針,猛地紮入,細細地疼。蔣楠走過去,麵色如常,將砧板放在水龍頭下衝洗:“所以說,詹大公子你天生就不是鑽廚房的命,還是老老實實當富貴公子的好。”

“當富貴公子哪兒能抱得美人歸呐?嘿,爺還就想鑽廚房拍拍嶽母大人的馬屁了。”

“可惜馬屁拍錯了地方,弄得自己半身不遂。”說完這句,蔣楠直接便出了廚房。

“再怎麼受傷爺也不可能真的將自己給弄得半身不遂讓你失了性/福啊。”有心追出去,不過看著這鍋子裏的熱氣正騰騰往外冒著似乎是要頂開鍋蓋,詹世風忙走過去將火給關小。

嘴裏頭不免抱怨著某個女人當真是不管他的死活。

期期艾艾,猶如被拋棄的怨婦。

待到火候差不多了徹底關了火,他一回頭,恰見蔣楠站在她身後。

“蔣大美女,你這是要考驗爺的心髒承受能力啊?”語畢,還不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前胸,一副被嚇著的模樣。

對於他如此耍寶的行徑,蔣楠嗤之以鼻:“自己貼上。”竟是將創口貼遞向了他。

瞧見她手掌中那小小一片,詹世風原本還倍覺委屈的心情一下子便多雨轉晴了,桃花眼中煥發出炯炯有神的光彩:“還是你知道心疼爺,也不枉費爺為了討好丈母娘下了血本。”

確實是有夠“血”的。

蔣楠不以為然,依舊保持著將手攤平的動作。

詹大公子可憐兮兮地伸出自己的手:“爺都要殘廢了,你就不能搭把手嗎?”似乎早就忘記了,剛剛是誰那麼得心應手地將火給關了,是誰那麼不遺餘力地想要將菜起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