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番外三(3 / 3)

鞠延華卻笑了,“本王倒是希望燕少俠能夠把江小雅帶走,然而。”眼睛裏的笑意讓燕於臨十分的不舒服,仿佛被嘲笑了一樣。“如果燕少俠與她無緣,本王會盡可能的給她一段良緣。”

“你。”燕於臨以前常被人說囂張,現在覺得鞠延華才是囂張。“什麼叫給她一段良緣?安平王難道也看上她了。”

鞠延華更笑了,“本王可無福消受。”

燕於臨受不了這種輕慢的態度,索性拔劍相向,“說吧,你到底想要怎樣?若是敢玩弄於她,我定饒不得你。”

鞠延華一抬手,身後的人悉數退了下去。麵對劍鋒,他未有絲毫畏懼,依舊談笑著,“看的出燕少俠是真心待江小雅的,可惜,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意戀落花。你大可放心,本王不會玩弄任何人,隻是希望她能有一個好的歸宿,或你或誰都可以。”

打從信了鞠延華的話開始,燕於臨就知道自己敗了。但他也不是不甘心的,同父異母的妹妹雖然讓他難以接受,好在沒在此之前犯下什麼大錯。

沒錯,回江南的時候,他就意外知道了這個消息。怪道他爹會對個素昧平生的人這般關懷,原來是他與梅若蘭的私生女。

“爹,可否實話告訴兒子,江小雅究竟是什麼人。”燕於臨最想聽他爹親口說江小雅跟他們沒有任何一點關係,然而他爹卻猶豫了,還緊張的把房門給合上,反複告誡他,“這事你以後自然會知道,切記千萬不能讓你娘知道。”

燕於臨沒有再問,更沒有對任何人透露過半個字,尤其是他娘。

回京的時候便就打算好了,先不去見江小雅吧,這個身份的轉變讓他一時還接受不了。卻沒想到回京的第一天就撞上了她。

不知道為什麼,再見到江小雅的時候,怎麼看她都跟自家爹有幾分相像。就是多日不見,好像黑了也瘦了,想來沒他在身邊,一定是過的不好。

鞠延華卻說,“吃的好並不代表一定就是過的好。”

他有些不開心,感覺鞠延華的態度和之前的明顯不一樣了,之前的口氣明顯是要給江小雅找個好歸宿,現在再聽,卻更像是他要親自出馬給江小雅幸福。

生為燕家人,燕於臨覺得江小雅並沒有受到厚待,他雖然忍住了拔劍,卻還是忍不住揪住了鞠延華的衣襟,“要是敢虧待她,我非剝了你的皮。”

“這話卻怎麼聽著像大舅哥才會說的呢。”

燕於臨也不跟他計較了,心想著隻要妹妹喜歡就好,哪怕自己再不待見鞠延華也忍了。

然而,當他知道妹妹這件事是個烏龍的時候,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當初是誰說的把雅雅托付給區區的。”才多久不見,鞠延華竟然都用昵稱來叫江小雅了。再看江小雅,嘴裏雖然不說,滿眼的情緒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燕於臨很生氣,幾次想要鼓動江小雅跟他一起去江南,然而那個蠢女人啊,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樣,鐵了心不跟他走,滿口的賺錢賺錢,她是不知道他很有錢嗎?把他賺到手還愁沒錢?

鞠延華更是不知死活的跑來安慰他,“就死心了吧燕少俠,雅雅已經被區區吃定了。”

燕於臨真的被氣走了,他想,要是鞠延華真的死了,看江小雅還能依靠誰。沒想到她卻笑著說:“如果他不在了,那我也不活了。魚鱗,到時候你把我跟他一起沉入潭中好不好。”

燕於臨氣壞了,抑製不住的氣都撒到了白雨棠身上。

白雨棠一臉的委屈,“大俠,我這麼聽話又會賣乖,你到底哪裏看不上我嘛,我改還不行嗎?”

燕於臨指了指白雨棠,覺得她哪哪都像江小雅那個死樣子,禁不住拿手去戳,“有點骨氣好不好,我都這麼趕你了,你怎麼還不滾啊。”

白雨棠卻揪著他的衣袖撒嬌,“是你說的,跟著你有肉吃的。你怎麼能這樣啊,反複無常的,難怪小雅姐不喜歡你呢。”在他要發脾氣的時候,又迅速摟住了他的腰,“可是我喜歡你呀,我可稀罕你了,求你不要趕我走嘛。”嬌小的身材比江小雅還要瘦小,表達情感的方式也很開朗,經常會動不動的掂起腳來偷親他。

相處近三年,幾乎都是在吵吵鬧鬧中渡過。然而白雨棠卻是真心待見他的,無論他怎麼攆,就是不走。

說白雨棠單純,跟他吵架的時候有時也會耍點小心機,跑到客棧裏住上兩三天,然後見他滿城找她著急的樣子,站在街頭咯咯的笑。

燕於臨最想看到的大概就是媒婆上門來說親的時候,白雨棠那一副明明很緊張又故意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讓他常常忍俊不禁。就連他娘也忍不住要說他,“你到底想要怎樣啊,別再耗著人家小棠了,看看江小雅都生兩娃了,你還真想等她和離來跟你啊。”

這話讓燕於臨聽了很不自在,他沒有要等江小雅的意思。白雨棠平時看著沒心沒肺的跟進跟出,聽到他娘這種話的時候也會一個人躲起來哭。可燕於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明明覺得跟白雨棠在一起挺像那麼回事。直到在後院裏聽到老嬤嬤跟她的對話……

“傻孩子,少主他肯定是喜歡你的,你們不就差一層窗戶紙沒捅破嘛。”

白雨棠抽泣道:“可我已經沒臉沒皮的跟他表白過很多次了,他每次都很不屑。”

“說你傻有時也挺機靈的,我說的是生米煮成熟飯,就我們少主的性子我還不了解,到時候還不定怎麼著急著把你娶進門呢。”

白雨棠羞壞了,捂著臉直說:“哪能這樣呢,何況就我這小身板,哪裏就能讓他做不願意的事情。”

老嬤嬤豪邁道:“我那兒不是藏了幾壺好酒,你統統拿去,爭取下個月就給我們燕家添個大胖小子。”

燕於臨在屋子裏等了大半日,白雨棠都沒來。在他以為她膽怯退縮的時候,那個小女人終於是抱著幾壺酒進門了。

“幹嘛突然要喝酒。”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很緊張,然而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在來前就喝了不少酒,身上帶著厚重的酒氣,嗬嗬笑道:“有件事情,今天必須得說清楚。”腳步踉蹌著,跌進他懷裏。

“你說。”扶著她嬌軟的身姿,燕於臨早已繳械。白雨棠卻想了很久,最後指著燕於臨的鼻子問,“你要不要跟我睡覺。”

一個女人主動成這樣,燕於臨還能說什麼。這一覺便讓他睡出了癮,哪怕再不願意承認,還是以各種名目誆騙她來給自己暖床。

“還有好多活沒幹呢。”有時候她也會抗議一二。

“家裏的下人都死光了嗎?”

即便如此,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女人仍是不敢同他說什麼時候成親的話,他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隻是最近這幾日她略有些反常,學會賴床了。燕於臨覺得這一定是被自己慣壞了,“噯,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有沒一點做丫頭的自覺啊。”掀了被子,要趕人。

白雨棠往被窩裏縮了又縮,“好困啊,讓我再睡一會會兒。”

等到去參加了望江樓的聚會,燕於臨才知道白雨棠懷孕了……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讓他在那麼多人麵前出醜,真是該罰。

白雨棠縮著脖子,還沒開始認錯,就先吐了起來,把燕於臨給緊張的,一邊給她順背一邊怒吼著大夫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