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夜上觀星台後,江小雅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裏一定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闖入了。第三顆藥還沒吃下去,她就想起了很多事情,但那些都隻是純粹的記憶,給的感受雖然不深,卻實實在在的碾壓著她的神經。比如看到柳慶元,或是想起他的時候,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想要傷心難過。
偏偏她還找不到剩下的那顆藥了,這讓江小雅十分的懊惱。索性把自己閉在了屋子裏,就連小杏也不讓她進來。
“夫人快開門啊,您要找什麼讓小杏來就行了。”小杏扒在門外叫了很久,不管江小雅說什麼就是不離開。
江小雅也懶得去管她了,滿屋子翻找,希望可以快點找到最後那顆藥。隻要她想起來,相信就不會被那些惱人的情緒纏繞。
“你在找什麼。”倏爾,柳慶元清冷的聲音在身後傳來,狠嚇了江小雅一跳。她看了看不知如何被開啟的房門,小杏怯懦的縮在一旁。
江小雅撓了撓頭,打著哈哈,“也沒什麼,就是一個首飾,之前戴過一回很喜歡,不知道掉哪去了。”作勢再翻翻。
“你要找的可是這個。”柳慶元伸出一隻背著的手,手中展示出來的赫然是江小雅丟掉的小瓷瓶。
“這……這是什麼呀。”見柳慶元神情不慍,江小雅轉口就道:“我說的是首飾,不是小瓶子。”
柳慶元卻欺步上前,直把江小雅逼進牆角,才當著她的麵把玩起瓷瓶,再把一顆藥丸倒出,撚在手上看了看,“你就這麼想離開我。”他不慍不火的說著,口氣卻已明顯不善。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江小雅強自鎮定著,想溜,卻被橫亙在牆上的手臂攔住了去路,“國師大人,你這是怎麼了。”杖著柳慶元的喜歡,撒撒嬌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
“既然你這麼不在乎,那我又何必憐惜。”痛聲說著,一鬆手,藥丸無聲落到地上,一腳就被踏的稀碎。驚得江小雅瞪大了眼,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幹什麼。”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柳慶元已經扣著她的腰摁到了自己身上,微涼的吻就像雨水般落了下來。這種強硬的態度讓江小雅莫名的感到驚慌,掙紮著叫道:“你不要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小杏。”
對於她的求助沒有任何回應,小杏早在事發之初就低著腦袋退了出去,順便還把門帶上了。一個晃神,人已經被丟進了床榻上,江小雅抵著手據理力爭,“不要這麼激進,你一向都對我很好的,我們為什麼非要用這種方式……”話沒說完,就被撲倒了。撞的她眼冒金星,頭痛不已。
“我就不該對你心軟,今天你說什麼也沒用,待洞房之後我們再去行禮。”溫柔不再,粗暴的撕扯起了衣裳來。
江小雅無力的晃了晃腦袋,“你說過要明媒正娶的元郎。”聲音意外的虛弱。
柳慶元這時才感覺到,從頸間抬頭看去,江小雅容色糾結,好像有著極大的不適。
“惠兒。”柳慶元啞著嗓子去輕輕揉江小雅的臉蛋,她隻是低吟了聲叫痛。經過一通檢視,終於發現讓她不適的原因,發飾戳傷了後腦,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嚴重,卻出了不少血。
這讓柳慶元嚇壞了,亂口叫來了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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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咱們還是先回屋吧。”小杏唉聲叫著盤腿坐在池畔的江小雅。
江小雅頭上纏著紗布,盯著池子裏偶爾遊蕩過來的鯉魚不眨,惡狠狠的咬著糖人。她算是發現了,記憶這種東西也不要等著它自己回來了,回不回來都無所謂,反正她也認清事實了,柳慶元這人吧,就是個大大的混蛋,休了她在先不說,現在還想霸王硬上弓。
這種男人最不招她待見了,長得再貌美如花也沒用,記憶深處的情感再糾結也沒用,她已經決定了……“別再推我了好不好,你想把我推池子裏是吧。”不愉快的被打斷了思考。
“可是夫人,您已經在這兒待了很久了。大人待會兒來見了,又該訓斥小杏了。”低了低頭,揪著江小雅的衣角不放。
江小雅想發飆來著,太陽穴先跳躍著痛了起來。她撫額,“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離我遠點好不好,我想靜靜。”
“夫人,小杏求您了,您別再這樣折磨自己,折磨大人了。”小杏撲騰跪倒,淒聲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