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 姚婧婚事
可這種嫉妒,姚婧也隻有放在心裏恨恨罷了。
如今這家裏便連從前最疼寵她的華氏都已經對她態度大減,至於一時被她蠱動而錯失良機的淩錦如,如今正恨不得與她斷了往來;平素見麵連句客套話都不再應付,關係疏冷了不是一點半點。
秦氏更是見了麵絕無好眼色給她。
更要三不五時地挖諷她一個姑娘家,卻能想得出那麼邪惡的法子陷害自己的表哥與表嫂,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有秦氏在,姚婧與淩錦如想要若無其事地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雲鏡不介意,華氏有交待,可這口氣,秦氏如何咽得下去?
姚婧從前便跟著華氏與秦氏不和,如今出了這樣的事,還事關蕭煜,秦氏豈肯忍氣吞聲。
不將姚婧名聲搞臭,自不肯擅罷幹休。
是而,姚婧不知廉恥、一心想嫁給蕭煌做妾卻不被接納,竟心思惡毒地於神聖之地設計陷害自己四哥與二嫂遭人非議,以期蕭煌不明真相下一怒休妻、險些害死清白無辜的二夫人這事,很快便傳遍了蕭家上下,漸漸又流傳至了外麵。
自古女子名聲極其重要,尤其是作為未嫁女子。
姚婧這一樁事占足了不知廉恥與惡毒二個大忌,想要嫁得一個好人家自此是無望了。便是尋常的人家,這正室之位也休想沾得。
如此的妒婦與毒婦,便是命好有人肯要收了做人家妾室,這正妻也得日夜防範,夫婿也要擔著戴綠帽的風險。
這未閣時都能設計得出那等淫邪之事,一旦嫁為人婦,還有什麼樣的事做不出來?
如此一來,姚婧在蕭家繼續住下去便顯得華氏為人不公,有一味坦護侄女而讓媳婦遭受委屈之嫌。
這種話可輕可重。
若雲鏡還是從前那個傻子也罷,出了這種事雲郡王雖心中不快,到底女兒傻著不便過多過問,頂多私下派人讓蕭家收斂收斂、不要太過份便好。
如今雲鏡傻病已除,又甚得雲郡王喜愛,雲鏡自己不介意是一回事;華氏不處理,便又另當別論。
所以聽到外麵有流言傳回來,華氏這心裏真是又恨又氣。
無奈這事確是自己種下的因,若是自己之前鐵了心不許姚婧生出歪心思,便也不至會結出這樣的果。
可眼下,最難辦的卻是姚婧的去留問題。
表弟早年喪妻,念女兒年幼便有心將姚婧托於自己照養,誰知待到出嫁之年,卻生出這麼大的事來。
此事不僅對姚婧名聲有損,對姚家的名聲都損害極大。
雖說姚家遠在外地,可難保這壞事傳千裏,如今便是將姚婧安頓回昌州姚家,就怕表弟近年新續的二房知曉風聲後,自此家中怕是難寧。
唉,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早知今日,當初她無論如何也要掐了姚婧的心思,斷不至生出這樣大的波折來。
如此不過兩日,華氏便為此事愁得消瘦了兩斤。
姚婧又三不五時地在她眼前哭求,說其如今已知道過錯,今後斷不敢再做出這樣的混帳事,隻求姑媽念在她一片癡心的份上,做主讓二哥收了她。
哪怕沒個名份,她也認了。
這話聽得華氏滿心裏不是滋味。,
先不說蕭煌收不收她,根本由不得自己說了算。
單說如今二媳婦這樣的為人,自己沒趕走姚婧已叫她受了極大的委屈,豈能再這樣的事情發生後,再給老二塞一房小,這就算姚婧想得出,她也斷做不出。
這個消息,自然有人前來透露給雲鏡知道。
而她聽後也未生氣,隻是冷笑一聲,道姚婧這是嫌自己動作慢了,沒趁熱打鐵將她修理痛快!
不過不妨事。
她要的便是姚婧提心吊、上竄下跳的樣子,等其撮跳得差不多時,便是自己給她“驚喜”之時。
就在華氏萬分為難之際,蕭家木行的生意卻開始起死回生,蒸蒸日上起來。
雲鏡為替華氏分憂,主動寬慰其這事她已與爹有了交待,一切都是自己的主張,要華氏不必自責。
有了她的開解,華氏顯然輕鬆不少,越發感歎二媳婦貼心,比起自己疼愛無數的姚婧要讓人省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