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焰火尖槍被鐵環緊緊套在柱子上,但是很顯然,這根鐵柱並不僅僅能收法寶,那五隻鐵環要套的是四肢和頭顱,若是被套在柱子上,失去行動自由,一劍便能斬成兩段。
“禹神樓的法寶,現在歸我了,回來!”敖雲香得意地笑,就要把鐵柱收回,奪走紫焰火尖槍。
“你的眼裏隻有這杆槍麼?”孫戰冷笑一聲,並不著急。
“什麼?”敖雲香一驚,便聽得腦後風聲,一團金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向她的後腦狠狠拍來。
這一下速度奇快,又出其不意,敖雲香的注意力幾乎完全被紫焰火尖槍吸引,根本沒有留意到這團金光是怎麼到自己腦後的,急待要躲時,卻哪裏來得及,隻聽得一聲悶響,後腦便重重挨了一擊。
這位美貌女修身子不過百八十斤重,挨了這一重擊,瞬間就被拍飛出百丈之外。
那團金光停下來,原來是一塊厚實的金磚。
孫戰祭出紫焰火尖槍,卻並沒有奢望這件法寶能對敖雲香造成什麼威脅。但趁著敖雲香的注意力被紫焰火尖槍吸引的時候,他又悄悄祭出金磚,收斂了金光和妖力,從火焰最猛烈的地方偷偷潛過去,到了敖雲香身後,待她因為套住紫焰火尖槍而心中喜悅的時候,一磚便拍在她的後腦。
板磚,本來就是要照著腦袋拍的。
孫戰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地球上尚且早已經實現了男女平等,何況這個世界?女人照樣能修煉,而且修為未必就比男人差,這個世界誰也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人而鬆懈,否則孫戰也不會用板磚拍這種手段了。
敖雲香被一磚拍得頭昏腦脹,但她並沒有死,甚至沒有重傷,充其量隻是輕微腦震蕩罷了。
孫戰也看得清楚,就在太乙金磚拍到敖雲香頭上的一刹那,她的頭上有紅光閃爍,應該是瞬間使用了什麼防禦法術或者用上了防禦法寶,以洪爐宗弟子的身家,恐怕多半是一件非常不錯的法寶。
敖雲香被拍飛,孫戰並沒有停手,那根鐵柱還留在空中,敖雲香暫時失去了對它的控製。
孫戰抬腳踢開青龍的爪子,用力一甩,把這條假龍遠遠甩開,飛到鐵柱旁邊,伸手抓去,那寶貝靈性猶存,還要躲避,早已被孫戰一把抓住柱子最上端,另一隻手拿著太乙金磚,就朝鐵柱上敲了下去。
隻聽得“當”的一聲,巨響震得破山王、田成和楊大師等人耳鼓生疼,心神動搖。金磚重逾萬斤,那鐵柱也是極重,兩相碰撞,真個是驚天動地。
太乙金磚乃是宇階法寶,若是這一下拍在其他法寶上,早已經拍得粉碎,但那鐵柱竟然絲毫無損,連一點凹陷也沒有。
不過這一下拍擊,孫戰是用上了妖力的,頓時就把鐵柱上的法力拍散了一瞬間,就是這一瞬間,孫戰已經抓住了紫焰火尖槍,一把將之從五隻鐵環裏抽了出來。
就在這時,那鐵柱猛地一顫,就這一顫間,它便抖動了上萬次,硬生生把孫戰的大手震開,向敖雲香的方向掠去。
“好法寶!好卑鄙!”敖雲香踏空而來,滿麵怒容,腳下踩著青龍,掌上托著鐵柱,那隻和萱明兒糾纏的金圈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飛回她身邊懸在她頭頂,她祭起三件法寶,身上還有一件能擋住太乙金磚的法寶,真是如同多寶童子一般,任意拿出一件來都是能讓天下震動的好東西。
孫戰則是一手提著紫焰火尖槍,一手托著太乙金磚,比起敖雲香來氣勢遜色不少,但此時就連敖雲香也不敢輕視他了。
“好法寶!好法寶!”這幾件法寶把楊大師看得如癡如醉,即使他是煉器師,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高階法寶。
“那是玄層宗的紫焰火尖槍子器,那是太乙金磚子器,這兩件東西不是禹神樓和海林的東西麼,為什麼會出現在血猿王手中?難道真的是血猿王奪過來的?這怎麼可能!”作為煉器師,楊大師雖然沒有見過,但對各大宗門的知名法寶都是略知一二,如今見到實物,一對照就辨認了出來,頓時心中更加震驚,禹神樓和海林是什麼人天下誰不知道,看血猿王也不過是化形期修為,怎麼可能從他們手中奪走法寶?
“敖雲香我也聽說過,乃是煉魂初期修為,又擅長煉器,身上不知道帶著多少法寶,可能比海林還要強許多,禹神樓更不是他的對手,血猿王恐怕難以取勝,要是這女人勝了,會不會順手把我等也斬殺幹淨……”楊大師心中疑懼,已經有了趁機遁走的想法。
“敖雲香平時藏在宗門,深居簡出,她的法寶雖多,我卻都不認識,不過那金圈仿佛也是一件了不得法寶的子器,非同小可,血猿王恐怕難以對付!”
田成和破山王此時也是糾結,田成既想遠遠逃走,又想留下來看一場半年難得一見的大戰,心中矛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