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的麵色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了起來,大腿因為割到了大動脈,所以獻血是成噴射狀的在往外噴灑,躲避不及的人更是感到有溫熱的液體噴灑在自己的臉上。
薑卓距離刀疤男最近,自然臉上身上都沾了溫熱的液體。
室內晦暗不明的燈光打在薑卓的臉上,那溫熱的液體更是給他整個人增添了一份邪肆,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危險且誘人。
刀疤男真是悔不當初,為什麼非要去招惹這樣一個男人,他毫不懷疑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會殺了他。
薑卓眼睛都沒眨一下的把匕首從刀疤男的大腿上抽出來,頓時又濺起一陣溫熱。
刀疤男看著薑卓把玩著手上的匕首,他的精神已經被嚇得瀕臨崩潰。
“瘋子,瘋子,你就是個瘋子,快來人啊,報警,快報警,他瘋了!”
刀疤男歇斯底裏的衝著旁邊的人大叫,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生怕下一個被盯上的就是自己。
此時的刀疤男孤立無援,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薑卓手中的匕首離自己越來越近。
“疼嗎?”
薑卓將匕首緊貼刀疤男的脖頸,微笑著說道。
刀疤男發誓如果他有命活下來的話,他至死都會記得眼前這個男人此刻的笑容,用毛骨悚然來形容也絕對不為過。
“你,你放過我,別殺我,殺人是犯法的,你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你別殺我!”
刀疤男忍著腿上的劇痛,匍匐在薑卓的麵前,低聲哀求道。
但是薑卓對他的話卻是置若罔聞一般,手中的匕首在一點一點的割開刀疤男的皮膚,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皮膚被一點點到割開,溫熱的液體一點一滴的從他到體內流失。
他在想可能這樣一直留下去,他會就這樣死去。
但是顯然薑卓並不想讓他這樣死去。
匕首再次被他抽出,泛著寒芒的刀刃上有著鮮血在凝聚,很快鮮血凝聚,順著刀刃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地上。
周圍到人已經被薑卓的行為給嚇得麵無人色,大氣都不敢出,在大多數的生活中都從未出現過這麼血腥的一副畫麵,有些承受能力弱的人已經躲到角落裏去幹嘔去了,畢竟那種鮮血淋漓的場麵,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了的。
薑卓手中的刀,從刀疤男的脖頸間移到了他左胸肋骨下三寸的位置,那裏有一個鮮活的部分正在生機勃勃的跳動著,彰顯其主人鮮活的生命力。
“它跳的好快。”
薑卓用刀劍指著刀疤男心髒的位置,麵帶笑容都說道。
刀疤男現在最怕的就是看到眼前這個男人的笑容,他的笑真的是催命符,每笑一次都要帶走他身上的一些生機。
周圍到人有人已經悄悄地撥通了報警電話,眼前的這一幕遠遠的超過了他們的心理承受範圍。
薑卓也不管,隻是依舊看著刀疤男,手中的匕首依舊指在刀疤男的心口處。
“你到底要幹什麼!”
刀疤男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情緒幾近崩潰的開口道。
薑卓卻沒有要回答他問題的意思,手起刀落,就在刀疤男以為這一刀子會插在自己心髒上的時候,這把泛著寒芒的匕首一下插在了他臉旁邊的木地板上,刀身還在微微的顫抖,刀的寒芒透過好幾公分到距離都能讓人感受到一中削鐵如泥的鋒利。
薑卓笑著起身,拍了拍手,徑直走了出去。
刀疤男渾身一熱,眾人就看見了非常戲劇性的一幕,他尿了…
走出會所的薑卓臉上身上都是鮮血,泊車的小哥幾乎是雙腿抖動著把鑰匙遞給薑卓的,遞完鑰匙之後,泊車小哥幾乎是跑著離開的。
此刻的薑卓如地獄裏出來的擇人而噬的吸血鬼一般,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微涼的夜風吹散了些許薑卓眼中的嗜血,他的眼中又恢複了些許清明。
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刪過諾諾小小的坐在角落裏的身影,她是不是還在那裏坐著呢?
薑卓的腦海裏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奇怪的念想,明明告訴自己那個孩子是戰霆琛的女兒,但是薑卓每次觸及那雙眼睛都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心疼的感覺,總覺得那麼美好的一個孩子不應該被悲傷籠罩,更是會把他帶回那段最黑暗,最不愉快的童年。
薑卓甩掉自己腦海中的想法,驅車,往薑家的方向開去。
身後的會所亂成了一團,一地哀嚎的人群和滿地的鮮血,以及一個奄奄一息的人,整個會場到處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