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病人家屬?”
從手術室裏快步走出來一個護士,她還沒反應過來,戰霆琛已經快步走到她的麵前。
“我是她丈夫。”
戰霆琛現在周身血汙,但是卻絲毫不損他的氣質,反而讓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嗜血的邪肆氣質。
護士心裏暗歎極品,但是職業道德還是讓她極快家底反應過來。
“病人現在很危險,萬不得已的時刻我們可能隻能保一個,保大還是保小?”
護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一點,生怕激怒了眼前這個像修羅地獄裏爬出來的男人。
戰霆琛冰冷的眼中閃過一絲疼痛的神色,但是隻是一瞬他就又恢複了刺骨的冰寒。
“保大人。”
戰霆琛冰冷的聲音裏帶上了一絲的無力,縱使所有人都對這個孩子抱有極大的期望,但是所有的期望都來自於他是江子恩生的孩子。
戰霆琛在病危通知書上簽了字。
他雖然麵上看著平靜,但是顧軒知道現在他的心裏比任何人都難受,因為隻是三個字,他簽了一分鍾之久,最後一筆落下的時候鼻尖戳透了紙張。
讓他放棄自己的孩子這是多大的一種折磨。
顧軒的手搭在戰霆琛的肩膀上,兩個男人就這麼無聲的站在。
戰霆琛被一種濃重的悲戚所籠罩,他一向挺拔的背影,竟看起來有些頹廢。
最後不知到底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總算熄滅了,一群專家都麵露疲倦的走出來。
戰霆琛和顧軒立刻迎上前去。
“怎麼樣了,醫生?”
這話是顧軒問的。
“恭喜啊,母子平安,兩個都保住了。”
醫生也都鬆了一口氣,眼神不住的瞥向一旁站著不言不語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已經簽了保大的協議了,但是若真的隻剩一個,他們還是有些不敢想象。
顧軒聽見醫生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一旁的戰霆琛眼中的決絕也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心疼,因為他看見了被推出來的麵色蒼白的江子恩。
“病人還需要在重症監護裏觀察幾天,等過了三天危險期,要是沒事那就沒事了。”
其中一個醫生囑咐道。
“這個孩子是真堅強啊!”
不知是誰感歎了一句。
“是啊!”
立刻有人附和道,他們一群人一度以為這個孩子會保不住,但是這個幾個月的孩子生存的欲望很強烈,硬是堅持了下來。
戰霆琛看著江子恩的眼中滿是柔和,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但是卻是徹骨的冰冷。
很快江子恩被轉入了重症監護室。
戰霆琛站在門前透過玻璃一瞬不瞬的看著裏麵躺著一動不動的江子恩,她就那麼安靜的躺在那裏,安靜的像是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一般。
顧軒看著戰霆琛整個人蒙上的一層音陰翳,走過來與他並肩而立。
“照顧好她。”
戰霆琛不知在門前站了多久,終於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
“你要去哪?”
顧軒有些擔心的看著戰霆琛。
但是戰霆琛並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戰霆琛,你冷靜一點!”
顧軒拉住戰霆琛。
“戰霆琛,王家人是該死,但是他們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了,王家覆滅是早晚的事情,而且王康已經死了,你不能再衝動了!”
顧軒可不想讓戰霆琛因為一時衝動做出點什麼,否則他沒法和江子恩交代。
“放手。”
戰霆琛看著被顧軒抓著的手冷冷的說道。
“戰霆琛!”
顧軒真想打他一頓,把他給打醒。
戰霆琛一把甩開顧軒的手,徑直出了醫院。
顧軒看著麵色蒼白的江子恩,隻能放棄去追戰霆琛的步伐。
王氏的地下停車場。
因為現在不是上班時間,所以停車場內並沒有什麼人,王父知道王康帶人去機場堵戰霆琛去了,他不僅沒有阻攔,反而給他調動了不少的人馬,他稱王稱霸習慣了,容不得任何人在他的頭上撒野,隻是王康自從去了之後就一直沒有音訊這不由得讓他有些擔心。
王父在保鏢的陪同下若有所思的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地下本就燈光昏暗,偏偏還有幾盞照明的燈壞了,讓這個地下停車場看其起來更加的可怖。
偌大的停車場隻有王父和幾個保鏢的腳步聲在回響。
突然王父停下腳步,有些驚恐的看著四周,因為他聽見了除了腳步聲之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