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黑色的駿馬緩緩的從皇宮外走來。
此時已經沒有了廝殺,隻剩下馬蹄聲漸漸的越行越近。
一個身披盔甲的男子坐在馬背上,他的頭上戴著頭盔,頭盔上有血跡,證明他也參與了殺戮。
漆黑的馬走到了皇宮大殿前,馬背上的男人取下了頭盔,露出了他一頭火紅色的頭發。
並沒有出人意料,來的人就是所有人心中所猜測的那個人,二皇子。
二皇子的臉上沒有表情,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表情,那就是,沉重以及冷漠。
他冷漠的將腰間的佩劍抽出,然後指向了皇宮大殿門口,指向了那頂戴著幕簾的轎子,指向了……自己的父親。
“我想要一個答案。”
二皇子的聲音也很冷漠。
這一刻,所以的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二皇子的手中,在近衛軍麵前,哪怕國王陛下身邊有幾名九級武士也於事無補,因為這是一萬人,一萬個鐵血士兵。
哪怕九級武士,麵對人海之時,也會力竭,也會疲憊,也會露出破綻,也會戰死。
所以二皇子有足夠的自信,此時的他已經占盡了所有能占的先機,此時的他,也是距離眼前的皇位最近的時刻。
所以,他抽出自己的劍指向自己的父親,質問他。
轎子裏的人動了動,從他的身影看,他似乎是換了一個躺下的姿勢,並沒有像理所應當的那樣驚慌,甚至讓人覺得他很愜意。哪怕被自己的兒子用長劍指著質問,哪怕現在所有的天時地利都在另一邊,這個老的不能再老的陛下,仍舊沒有一絲的怯意。
“答案就是,不是你。”
蒼老的聲音說道。
二皇子冷漠的表情變了變,從冷漠變成了冷血,其中還夾雜著一絲憤怒。
“不是我,那是誰?”
二皇子再次質問。
意思大概是,你隻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年紀大了,小兒子很不成器,難道不是隻有我最適合嗎?
這一次轎子裏的人沒有回答。
二皇子道:“大哥老了,他就算坐在這個位置上,也坐不了幾年。”
轎子裏的人仍舊沒有回答。
二皇子的臉色變了變,說道:“曼?您竟然會選擇他?”
“哪怕您還有一絲神智,也不該將帝國交到他的手裏。因為他無論智謀勇武亦或者是心性言辭都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此時的二皇子雖然手中提著劍,指向轎中,但卻似乎在與轎中的人講道理。
他想要告訴轎子裏的人,我今天來這裏,是要告訴你,沒有人比我更適合接手這個帝國,也沒有人比我更適合擁有這個帝國。我才是最合適的那個人。
哪怕我今日是提著劍殺進來的,我也要你告訴我,我就應該是你原本就選定好的那一個。
這不為了什麼,隻為一口氣,這口氣叫尊嚴。二皇子的尊嚴。
“不要再問了,繼續做你想做的事吧。”轎子裏的人說道。
二皇子的目光重新變得清冷,他的周身一股隱隱的氣流懸浮,包裹住手中的長劍,那是他的鬥氣。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您還不願意選擇我?”
這句話的聲音很冷。
這也是最後的質問。
因為下一刻,他就會刺出手裏的劍,那個時候,問題的答案就沒有意義了。
二皇子等了等,直到等到他最後的耐心殆盡,他才輕輕的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