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星驁心中一沉,這白廣竟是與無央宗勾結在了一起,此番如果隻針對自己兩人也就罷了,可如果牽連到天道宗可就糟了。
星驁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橙芒,卻見他仍然自顧喝著酒,似乎並沒有看到周圍發生的一切。
白廣的目光一掃而過,隨後便看向那年輕人,道:“陽穀師侄,此二人……”他眉頭微皺,再次向兩人看了一眼。星驁的心中不由一緊,而後隻聽白廣繼續說道:“此二人並非天道宗之人,那裏我十分熟悉,並無此二人。”
星驁一愣,心中不由一鬆,但同時又有了一絲疑惑,白廣竟然稱他為師侄,莫非白廣也是無央宗之人?
“哦?既如此,那白廣師叔可願出手相助?”那被喚作陽穀的年輕人瞥了一眼白廣,目中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嘲諷。
“嗬嗬……老夫早已不是宗門之人,而且此番隻是協助宗門置辦一些器物而已,不想惹上其他的事。再者,師侄天縱英才,哪輪的上我等外人出手?”白廣笑道。
“哼!既如此,師叔可以先回了,以免誤傷了你。”陽穀的臉上有了一絲不悅。
“嗬嗬……告辭!”白廣拱了拱手,不經意地掃了星驁兩人一眼,走出了酒樓。
此時,橙芒才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酒壇,但壇中已是空了。
他的臉上有了一絲潮紅,看向星驁,灑脫地一笑,道:“紫雲,怕不怕?”
星驁大笑一聲,道:“怕!實在是怕的很!怕他們不經打!”
“哈哈……”橙芒肆意地大笑一聲,道:“好!”
他猛然站起,手中酒壇“砰”的一聲爆裂開來。
星驁見此,一股熱血猛然湧上心頭,他舉起酒壇大灌一口,腦中隻覺轟然一響,一股豪氣頓生,一種無比暢快之感占據了他的心頭,一種恣意的放縱之感湧遍了他的全身。
他手中的酒壇也“砰”的一聲化為了碎片,其中未喝盡的酒四濺而出,濺到了他們的頭發上,濺到了他們的臉上,濺到了他們的長衫上。
但是他們卻並沒有去在意,這滿身的酒氣反而讓他們更加的興奮起來,他們看著這周圍緊緊將他們包圍的人,眼中露出了藐視。
“酒入肝腸,空留觴,廝殺難免血飲嚐;劍未離鞘,心已驍,此生隨我任逍遙!”橙芒狂呼一聲,長嘯而道。
星驁心血澎湃,早已忘卻周圍的一切,隻想要一場痛痛快快地廝殺,他體內的血脈之中似乎也發出一聲長嘯,轟然之間引爆了他所有的熱血。
陽穀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不屑,輕道一聲:“不知死活!”
那將他們圍住的十數人齊齊大喝一聲,一陣金屬的碰撞聲中,十數把長劍已是握在了他們的手中,發出點點寒芒。
“酒入肝腸,空留觴,廝殺難免血飲嚐;劍未離鞘,心已驍,此生隨我任逍遙!”
星驁大聲念出這句話,狂笑一聲,向著人群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