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那張桌子整個爆裂開來,桌上的酒菜向四周狂灑,引得桌旁之人一陣驚呼,紛紛閃避。
但是橙芒似乎好像還是沒有聽見一般,腳下並沒有減慢一絲,仍然朝前走去,走到星驁身邊,將一壇酒遞到同樣傻了眼的星驁麵前,道:“我們去喝酒。”
星驁這才反應過來,輕輕一笑,道:“好!”
那中年男子此時已是氣得渾身顫抖,他一下衝了出來,一隻手重重地往橙芒的肩上拍去,那若蒲扇一般大小的手掌竟是帶起了“呼呼”的風聲。
眼見那手掌就要拍中,卻見橙芒似乎身影一晃,那手掌竟是貼著他的長衫一把拍了下去,帶起的風將長衫吹得“嘩啦”一響。
那中年男子一愣,立刻便感覺到一絲不妙,他也並不愚蠢,腦中立刻有了一絲清醒,眼前此人的實力恐怕不知要高出自己多少,所以他才可以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中。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搶我等的酒吃?”中年男子雖然臉色依舊十分難看,但仍是努力地控製住自己。
“我是來吃酒之人,來拿我的酒吃。”橙芒淡淡地說道。
中年男子眉頭一皺,目光中露出一絲殺意,冷聲道:“閣下恐怕不知道我們是何人吧?”
“我吃我的酒,你是何人,與我何幹?”此時,橙芒已經與星驁重新坐到了桌旁,兩人各自往自己麵前的酒碗中滿上了酒,一飲而盡。
一股熱流從喉間滑落,帶起一絲辛辣,流入肚中,立刻化為了一股熱氣直湧心頭。
星驁緩緩吐出一口氣,頓時感覺一股豪氣直衝腦門,他當年的那股桀驁再次被喚起。
“人生,該放肆時就得放肆,老是那樣端著,多累?”橙芒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紅潤,看向星驁,笑著說道。
見這兩人在自己麵前旁若無人的飲酒說笑,那中年男子的怒氣再次被激發,他大喝一聲:“不知死活的小子,我們是無央宗之人,連無央宗都敢惹,你們怕是活到了頭了!”
“無央宗!”不提還好,一提起這無央宗,星驁的心中頓時“騰”的一聲湧起一股怒火,他抬起右手猛然揮出。
那中年男子本以為報出名號就能嚇到他們,誰知卻突然感到一陣強風襲來,他還未反應過來,隻聽“啪”的一聲脆響,臉上立刻傳來一陣灼熱的痛感。
“你……你竟敢打我的耳光?你……你……”中年男子雙麵欲要噴出火焰一般,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星驁抬起手來又是一掌揮出,口中冷喝一聲:“聒噪!”
那男子的另一邊臉頰再次傳來一陣灼熱的痛感,但是令他絕望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怎樣出手的。
“好,很好!我記住你們,你們一定是那天道宗的弟子。你們就等著……”那男子眼中露出強烈的殺意,口中咆哮,他定是從兩人的衣著上猜出了幾分,因為似乎隻有天道宗的弟子才會沒人都穿著一種顏色的長衫。
但是話還未說完,卻見橙芒手輕輕一抬,此人便發出一聲慘叫,倒飛而出,“轟”的一聲撞回了那包間之中。
“實在是聒噪的很!”橙芒口中輕道一聲,拿起酒壇往口中灌了一大口,大喝一聲:“好酒!”
星驁大笑一聲,仰起頭來,狠狠灌了一口,大喝一聲:“痛快。”
兩人相視一眼,大笑了起來,隻留下那包間之中,一陣怒氣衝天卻又戰戰兢兢的低語。
“你們死定了,你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