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無血緣(3 / 3)

然而,事與願違,莫芊兒不知在哪得知宇文煥卿不打算將她帶入王府的事情,便在當時戚媚所居住的晴雲殿上了吊,後被人及時救下。

但是這件事很快便傳到了文皇帝宇文煥正的耳中,他覺得莫芊兒照顧戚媚母子多年,衷心有加,而且又對宇文煥卿一片情深,便認定莫芊兒是難得一見的有情有義的女子。

所以他不希望於宇文煥卿辜負了莫芊兒,便下旨封莫芊兒為良媛入主雍親王府,並且暫代王府家事。

但是宇文煥卿早就知道,這不過是莫芊兒搞得一個小把戲罷了。

莫芊兒她貪生怕死且愛慕榮華富貴,怎會甘心上吊赴死呢?

但是文皇帝宇文煥正已然下了聖旨,他也不得不唯命是從。

至此,莫芊兒便進了雍親王府,而宇文煥卿感念她在離宮的陪伴與照顧,對她一直是以禮相待,但是二人一直沒有圓房。

宇文煥卿對不愛之人,向來不屑於行男女之事,雖然在外人眼裏這是涼薄,但是確是他的底線。他也自知虧待了莫芊兒,所以便在賞賜與物價兒上盡可能的補償她,與她到也是相安無事。

而後顧玉眉又為宇文煥卿賜婚一良娣——景月蘭,再後來就是納選了正妃鄭雪如,良娣衛玄雅雅,再有就是選秀而落被賞賜進雍王府的上官映波。

而此時,唯有莫芊兒是他知根知底的人,自然對她格外照顧,不成想這竟讓莫芊兒生出了非分之想,並且再被封為賢妃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她囂張跋扈。

宇文煥卿登基為皇三個月後的五月初五,便是端午佳節,闔宮夜宴後,他獨自一人宿在函恩殿內。

由於喝了酒倒是有些困乏,自然口渴難耐。

他吩咐簡嚴奉茶,不成想那夜簡嚴不當值,是簡頌將一盞茶送了進來。

他喝下不久,準備睡下,卻見毓秀宮的碧桃來了紫宸宮,一進門便哭哭啼啼說:“宴會上,我們娘娘喝了太多酒又吃了生冷的東西,禦醫說害了絞腸痧,如今正在毓秀宮疼得直打滾。娘娘一直喊著皇上,所以奴婢鬥膽來請皇上去看看我們娘娘。”

宇文煥卿雖難掩困倦,但還是決定去看看她,便隨碧桃去了毓秀宮。

隻是一路上他都覺得自己眼睛越發的迷離,似要昏昏欲睡,卻又格外的亢奮,整個人都十分的燥熱難耐,一種欲念在心中慢慢升騰。

漸漸地一層燒灼的霞紅慢慢爬上了他的臉頰,他的眼神越發的迷離,身體也越發燥熱,他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想寵幸某個女子。

當他踏進毓秀宮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闔宮安寧。

他還不住地在心中盤桓:莫芊兒不是病了麼?怎麼毓秀宮安靜成這個樣子?

“碧桃,你們娘娘呢?不是病了麼?怎麼無人呢?”

碧桃見宇文煥卿的模樣便知是迷情合歡散的藥效發作了,她嬌笑著說:“皇上,我們娘娘在寢殿呢,在等您,您快去吧!”

說著,她引著宇文煥卿直奔莫芊兒的寢殿,將門推來。

宇文煥卿踏進殿內,碧桃便會意的關上了門,隻見殿內層層疊疊的紅綃紗帳掩映,紅燭普照,一片旖旎的暖光在殿內湧動。

他撥開層層紗帳,走到了莫芊兒的床榻前,隻見莫芊兒媚眼如絲的看著自己,伸著一雙白藕似的胳膊向他奔來,嘴裏切切地喊著;“皇上,皇上你來了,臣妾等你好久了!”

她衣衫顯得有些淩亂,白皙雙肩坦露在外,胸脯在薄紗後劇烈的起伏著,她一雙手環在宇文煥卿的脖頸上,細密的吻落在他的臉頰,嘴唇,額頭,任何一個她想舔舐的位置。

此時,在藥效的催發下,宇文煥卿漸漸失去了理智,他將莫芊兒推到在床榻上,自己開始寬衣解帶,便俯身下去,漆在了她的身上。

開始吮吸她的脖頸上的嬌嫩肌膚,然而,莫芊兒卻聲聲地呼喚著他。

每次莫芊兒的聲音響起,宇文煥卿便清醒了一分,最後他終於認出這張臉是莫芊兒的,他有些詫異於自己的舉動,他漸漸停下了動作。

他撐起身體,攏了攏衣衫,而那時他的欲念似乎化作了烏雲而散,他有些不可思議的覺得自己方才是否中了邪?否則怎會如此行事。

他跌跌撞撞地逃出了毓秀宮,一路摸黑的進了紫宸宮的函恩殿,進殿後由於頭暈目眩自然便是倒頭便睡了。

可是待到宇文煥卿第二日醒來,便聽簡嚴說昨夜賢妃莫芊兒承寢,白絹紅梅,已經到仁壽宮和鳳宸宮兩宮去跪謝恩賞了。

因急著上已經遲到的早朝,宇文煥卿沒有多做理會,便緊著時間去早朝了。

而他此後再仔細的回想,怎麼都想不起自己是否與莫芊兒行了那夫妻之實。

他越想越覺得奇怪,昨日的闔宮夜宴他並未多喝酒,怎會醉成這個樣子,更不至於酒後亂性。

所以他派簡嚴和裴濟細細調查一番,將那日他所吃過的食物,喝過的酒等物一一勘驗了一番,最後在那碗茶盞中發現了迷人歡好的迷情合歡散。

自此,他便明白為何會有這碗不是簡嚴送來的茶盞,為何會有婢女碧桃假意邀他去毓秀宮探病,原來這不過是莫芊兒一出自導自演的戲,自己被她耍了而已。

但也因為那盞下了迷情合歡撒的茶,讓宇文煥卿認了栽,認下了自己與莫芊兒的一夜傾情。

自此兩個月後,莫芊兒便被診出懷有身孕,十月懷胎,一朝臨盆便產下了瑋元公主。

宇文煥卿邊絮絮而言,便頗為失意的將白瓷小瓶的桃花釀飲下。

他依舊俊美的像一個盡得天地之精華仙人,表親疏離而落寞,又好似一昆侖美玉,瀟灑而飄逸,明眸皓齒間清酒入腸,然而這酒仿若並未澆息他的愁緒,但是他身上卻散發著一絲絲頹然飄逸的韻味。

這一切落在顧沛蕖的眼中便是淡淡的哀傷,原來宇文煥卿從出生在皇家那一日便背負良多,即便是婚姻嫁娶亦是被脅迫而為。若是自己是可憐之人,那麼無疑眼前的皇帝更為可憐,至少她還有南宮澈的愛,他的看護,而他卻一無所有。

想到這,顧沛蕖的心不禁都糾在了一起,絞動著她的咽喉讓她嗚咽不得,悲鳴不得。

宇文煥卿哀怨地歎了口氣:“但是,朕在殿外聽到瑋元響亮的啼哭的時候,朕高興壞了,朕覺得那時候的自己不再孤獨,因為這天地之間終於有一個與朕一樣血脈的小家夥可以陪著朕了。”

他抿了抿嘴,繼而絮絮地說:“朕因為瑋元自然原諒了莫芊兒齷齪的行徑,因為朕對這個女兒太過偏愛而且寄予厚望。所以才為她賜名瑋元,瑋取的是‘美玉’之意,而元則取‘君’,取‘長’。雖然她不是嫡長女,但是在朕的心中一早就把這個女兒視為了朕的長公主。”

顧沛蕖靜默不言,隻是用手撫著他的手,安撫他的情緒,因為剛強的宇文煥卿眼眶早已通紅。

“朕想好了,此事就此作罷,瑋元還是朕的女兒。至於莫芊兒,朕以後找個由頭再罰她,否則難消朕的心頭之恨!”

說罷,宇文煥卿將小酒瓶裏的酒一飲而盡,笑得寒涼:“苒苒,原來朕想一場宿醉也來得不容易,不是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麼?為何朕喝了這麼多,一點醉意都沒有呢?”

顧沛蕖將宇文煥卿拉了過來,撫著他的臉龐:“皇上,你不能再喝了,即便此時沒醉,你明早起來亦是頭疼難忍的!”

宇文煥卿看著顧沛蕖含情凝涕的雙眸,心中猛然一暖,他將她緊緊擁在懷裏,喃喃地說:“苒苒,你不要離開朕,好不好?朕好怕連你也會離朕而去。”

顧沛蕖聽到‘離開’二字,已經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中,她自然是無比的驚惶,因為她確實想過離開,而且是遠遠地離開,可是此時自己又有些心疼眼前的男子。

她輕輕地拍著他的脊背:“皇上,臣妾不會離開你的。時候不早了,臣妾侍奉你洗漱,早些睡吧!”

宇文煥卿將眼光落在了薄紗屏風後瑋元的那團粉色的小身影,他嘴角凝著笑,心中暗歎:即便不是朕的骨血又怎樣,至少瑋元還在朕的身邊。

而此時,敬親王府內,宇文煥淵正看著掌錦司的掌錦領著幾個資曆深厚的繡官在比對針繡的蝴蝶。

那床破損的百福蝴蝶被在繡官的手中小心的傳閱著,宇文煥淵切切地等待著這上千條百蝶圖中會有那麼一幅與此針法相同。

他拿起茶盞看著裏麵朵朵成雲的茶葉,忽而想起了那雪靈穀中的靈孌姑娘,好久不見,不知她是否還記得自己。

他微微一笑,將茶水飲進,複又揉了揉眼睛,看那紅燭有的都燃燒殆盡便吩咐道:“彭續掌燈換紅燭,為掌錦和繡官奉茶點!”

敬王府的管事彭續聽此,便將殿內的新換上紅燭燃得越發的明亮……

------題外話------

小助手;

親們,滴血認親這個放在現在是沒有科學依據的,大大也是知道,但是古代能有什麼辦法呢?又沒有DNA和血型比對,所以現在人看來不甚嚴謹,所以請自行腦補回古代。

另外,今日上傳的有點晚,不好意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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