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兩人角力了良久,漸漸覺得疲累,顧沛蕖早已累癱在床上,她無奈又羞憤的盯著宇文煥卿。
宇文煥卿平複心神,環視了下四周,覺得這戲演得還欠點火候,便想起早上從南宮澈那學來的方法,他輕手輕腳的起身,將自己的內衫脫下。
一肌肉健碩,線條優美的成熟男子的身軀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映在了顧沛蕖的眼中,她隻覺得自己的臉莫名的一陣灼燒。
他複又把外衫穿上,拿起一杯水,他怕明早不見水跡,便用手將所有的水都灑在內衫上,複又反複揉搓,然後將其丟在床下。
一揮袖子,用掌心內力滅了幾隻紅燭,還是太亮,複又滅幾隻,最後唯留床邊燈盞裏的紅燭,透著薄紗金絲紅帳,紅光朦朧,春光旖旎。
顧沛蕖盯著宇文煥卿的一舉一動,心中倒是明了他真心救她的誠意,隻是他下手太重、言語輕浮致使自己尊嚴全無,然而她卻對眼前的宇文煥卿恨不起來,畢竟是他救了自己!
宇文煥卿折騰了這麼久著實乏了,他望了望顧沛蕖,解了她的啞門穴。
“朕要睡了,明日還要早朝,詩苒請自便!”說完便甚是嫌棄地將沾了血汙的衣物、床褥推給了顧沛蕖。
顧沛蕖小聲小氣有些惶恐的說道:“謝皇上救我!”
宇文煥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合衣躺在了鴛鴦戲水金絲軟枕上,綿密而長的睫毛抿成一條線,呼吸亦漸漸均勻……
顧沛蕖盯著熟睡的宇文煥卿許久,確認他睡得深沉,她才敢伸出手將裹在自己身上的半邊紅紗退掉。她紅著臉將宇文煥卿做好的“證物”放置一邊,將並蒂有花龍鳳呈祥被嚴嚴實實地裹在身上,蜷縮到床榻的角落裏準備小憩一會兒。
這一夜她精神緊繃,又掙紮了許久,委實疲累。
殿外月朗星稀,清風徐徐,而殿內的人兒早已沉沉睡去。易安見此便知顧沛蕖此次算是躲過一劫,便回仁壽宮複命了,而黛鳶亦頹然的離開了函恩殿,那個生無可戀的神情仿佛被世人所棄。
半夜,宇文煥卿醒來,借著幽暗的燭光,看到在自己腳下蜷縮在角落裏睡得深沉的顧沛蕖,她清麗脫俗的臉龐蒙上了一層光暈,美得讓人不忍移目。
想起方才與她的種種,宇文煥卿心中恰有一處柔軟,臉上浮起一層笑意。他起身扯下裹在她身上的鴛鴦被,將她抱起,輕輕地放在自己身旁的另一副金絲軟枕之上,複又將被子給她仔細蓋好。
他看著近在咫尺間的顧沛蕖,心中一陣悸動,他輕輕地撫了撫她眉心那抹紅色印記:“朕能做得隻有這麼多,日後宮中沉浮各憑本事!三年內,若朕得以鏟除了顧家,便許你離宮再嫁去過平凡淡然的日子。”
望著酣睡中的她,他複又喃喃自語:“這也算是朕全了對你的歉疚,全了朕給你留下的眉心印記,也全了當年在漁陽的那傾心一見!”
他見顧沛蕖睡得沉穩,也靜靜地垂下眼簾,沉到繁夢之中。
翌日清晨,簡嚴等人來函恩殿侍奉宇文煥卿更衣早朝,這本應是侍寢妃嬪之責,然而宇文煥卿則自己爬了起來吩咐清早來守門的侍婢,讓她告訴簡嚴呈送龍袍、禦冠,另外還特意囑咐為景妃準備一套體麵的妃製華服。
領了旨意的簡嚴一大早便奔去了掌錦司,挑了一件繡白玉蘭的金錦華服。他本想選一件妃製裙服,卻覺得此件衣裙更加華美便給拿了回來。
簡嚴一進函恩殿便見殿內杯盤狼藉,床鋪淩亂,半邊的紅紗床帳竟然也被扯了下來,而貌美傾城的景妃則坦露香肩依舊睡著,而皇上宇文煥卿則眼下烏青的坐在床邊。
簡嚴心領神會,尷尬一笑,身後跟著的婢女內侍更是將頭埋得低低的。
“打水洗漱,為朕更衣。至於景妃,就讓她睡吧!醒後領賞再送回芷蘭宮!”宇文煥卿瞥了一眼睡得猶如與世長辭的顧沛蕖,一臉無奈。
宇文煥卿收拾妥當,上朝離去,而其他侍婢則躡手躡腳的收拾滿屋狼藉。
顧沛蕖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此時“景妃函恩殿承寵,白絹紅梅以正清白”的消息早已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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