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顏汐搖得晃來晃去,也不惱,隻是拈須笑得慈眉善目。
顏槐看到德高望重的餘觀主,肅然起敬,恭恭敬敬的向他施禮問安。
“晚輩顏槐,見過餘道長。”
“誒,免禮免禮。小幽兒,看看人家,對長輩多有禮貌。你應該多學學,多學學。”
“誰要跟你講禮貌了?快點告訴我,司馬長安是不是已經離京了?他是去了雲州還是柳州?”
餘道長被顏汐搖的都快散架,還是好脾氣地嗬嗬笑。
“雲州,雲州災情最重。”
“哼,就知道你們是一丘之貉,什麼事情都瞞著我。”顏汐簡直氣得要跳腳,可也毫無辦法。人已經走了,她再罵也沒有用。
“可不關老道的事,是長安不讓告訴你的。”
“那你和沈叔也不該瞞著我啊!”
“長安連小安都未帶走,又怎麼會告訴你?”餘道長是得道之人,脾氣性子都修煉的快要成仙了,火燒眉毛的事,他也能說得不急不徐。
“他走的陸路,還是水路?”
顏汐知道長安脾氣執拗,做了決定,是誰也勸不動的,便也不再為難餘道長,隻問長安走得是哪條路,她才好去追。
“陸路,騎馬。”
說到這個,一直樂嗬嗬的餘道長都耷拉下眉頭,一絲憂思纏繞在麵容上。長安身體已經極差,長久的馬上顛簸,一定會加重他的病情。
“什麼?”顏汐氣得跳腳,“就他那身體,隨時都有可能不行,他還敢騎馬?”
顏汐有些氣急敗壞,她發現隻要是碰上長安的事,她就沒有辦法冷靜。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長安就成了她的克星。
“沒辦法,勸不住。就他那性子,你勸都沒用,何況是我們。”餘道長搖頭歎息,對於長安,他也隻能無可奈何。
“我去追他。老頭,照顧好小安。”
顏汐說完便向殿外走去,快出殿門了,才想起隨行的顏槐,又急急地止了步子,停下來跟他說:“顏二公子,真是對不起。司馬長安身體不好,我擔心他一個人在路上發病無人照顧。所以,今天不能陪你了。希望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同遊一次,到時把酒言歡,我再向公子陪罪。”
顏槐不知顏汐與安王司馬長安竟是關係如此密切,聽到他一人去往江南,便急急地追去陪同,心裏的失落之情,竟無言以敘。
“此去江南路途遙遠,你一個女子,怕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蘭幽,若不嫌棄,我陪你同去可好?”
顏槐盡力壓下心頭的失落,很懇切地看向顏汐。
顏汐卻滿臉焦慮,看也不看他,堅決地說:“不必了。你是護國公府的二公子,千金之軀,我怎麼敢勞煩你?”
顏槐看顏汐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心頭失落之情更甚。
“我是家中閑人,隨你跑一趟無關大礙,隻是需要煩請道長,叫人稟明家中父母一聲。”
顏槐並不理顏汐的反對,隻想著這一路山高路遠,怕顏汐一個女子應付不過來,才會想不顧家中意見,先斬後奏,陪顏汐同往江南。
卻不想,顏汐因身懷武功不想顏槐知道,是絕對不可能同他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