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的事情還毫無頭緒,司馬長空卻接到了順衍帝叫他明早進宮的聖旨。
“父皇究竟有何要事,竟勞煩公公親自跑一趟?”
司馬長空跪下接完聖旨,前來宣旨的魏公公便要給他行禮,被他一雙沉穩有力的手牢牢托住。
魏清是大內總管,順衍帝身邊的近侍太監,從順衍帝還是皇子的時候就在他身邊侍候,算來也已經有五十多年的光景了。順衍帝的所有皇子都是他看著出生,看著長大的。他人很慈藹,脾氣又好,對所有皇子能一視同仁,所以頗得皇子們的敬愛,所以即便是貴為太子的司馬長空對他也是禮敬有加,從來不擺太子的架子。
可魏清從來都是能認清自己身份的人,盡管司馬長空出手阻止了他行大禮,他還是顫顫微微的向長空作了一揖。
“陛下此番宣太子覲見,是商討迎接魏國使臣接見事誼。”魏清輕咳了一聲,才緩緩作答。
“魏國真派了使者來參加我們的中秋國宴?”司馬長空扶了魏清客位坐下,自己才回到主位坐了。
之前雖然聽說了魏國國君想與漓國交好的消息,但是沒想到那麼快就派出了使者,看來魏國和談的心情比漓國要迫切的多。
“是啊,據魏國傳來的消息稱,他們此次派來的使者是二皇子百裏越。”
“百裏越前來,魏國到底打著什麼算盤?”蘇炎插話道,“百裏越可是魏國戰神,魏國幾十萬大軍的統帥,魏王怎麼舍得讓他這個兒子來漓國和談,他就不怕我們把他的寶貝兒子扣下嗎?”
“百裏越必然是有十分把握,才敢前來。”司馬長空冷冷道,“之前他領兵侵犯我國邊境,若不是驃騎軍英勇抵抗,他說不定就已經侵犯了棘州,進而覬覦我中原了。如此狼子野心之人,卻願孤身犯險來我漓國上京,估計也是形勢所迫,逼不得已,想要險中求勝。”
“太子聰慧,一眼便看穿了事實的本質。”魏清對司馬長空豎了拇指,讚道,“陛下安插在魏國的細作傳來消息說,魏王病重,已經臥床兩個月了,眼瞅著恐怕熬不過這個冬天。他早年立了大皇子百裏超為太子,又把二皇子百裏越遠放出京駐守邊關,魏國政局還算穩定。可自他生病已來,下麵的皇子就開始蠢蠢欲動了。百裏超是嫡長子,又是太子之身,名正言順,可無奈他生性懦弱,秉性純良,雖然頗受擁戴,無奈缺乏軍中實權。百裏越庶子出身,生性好殺,魏帝並不喜歡這個兒子,才把他放到軍中任他自生自滅的。可沒想到經過幾年的曆練,倒讓他得了戰神之名,在軍中非常有威望,更是做了魏國幾十萬大軍的統帥,這是讓魏帝也始料未及啊!”
“這麼看來,這個百裏越是想到取自己的哥哥而代之了。”蘇炎折扇輕搖,臉上竟然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地笑。看著實力與漓國相當的魏國倒黴,他確實有理由笑的。
“哼,他倒是想,卻未必能稱心如意。”司馬長空輕哼一聲,臉上的神情冷冽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