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果真取悅了阿林,她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覺得我給她長了臉,然後雙頰微紅,飛快地看了一眼那年輕男人,半帶感慨地說:“原來是敏感多情的人呢,我最喜歡敏感多情的藝術家了。”
那男人握著酒杯的手似乎微不可見地抖了抖,也不知我看錯沒有。
中途阿林的那群狐朋狗友來了電話,阿林狀若靦腆地說著“抱歉,失陪一下,接個電話”才扭著小腰走了出去,於是包廂裏便隻剩下我和那年輕男人。我知道我怕是被阿林拉來充當大型背景的了,這飯是阿林約的,若隻約那男人,意圖太明顯,氣氛又容易尷尬,不如搞成個小型朋友聚會,才拉我來。此刻被留在包廂,安靜得便有些尷尬。
我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嗨,你好啊,我叫文學,還不知道你是?”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微妙,我聽到他輕聲笑了下。
“真是好名字,難怪這麼有文采,把一場音樂會能描述得這麼有文學底蘊。”然後他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很可惜,我那天正好連一首巴赫的曲子都沒有彈。”
“而且我也不知道原來我是一個敏感多情的人。”
啊!
人生最可悲的事情不是愛慕虛榮去裝逼,而是裝逼被抓被雷劈啊!
我一張臉上赤橙紅綠青藍紫,疙疙瘩瘩說不出話來,好在這時候阿林終於回來了。她看到我瞪著對麵的年輕男人不發一言,眼睛一轉,活絡起了氣氛。
“哎,別介意別介意,我朋友文學平時其實挺開朗的,就是遇到自己的偶像會緊張得內向,她和我一樣都是你的忠實粉絲呢。你的每一首曲子我們都聽了上百遍了!”然後阿林轉過頭對我眨了眨眼,“對吧,文學,你現在能私下見到Marvel是不是高興壞了?”
那年輕男人,不,傳聞中的鋼琴新秀Marvel就那樣饒有興味地看著我和阿林,阿林還在滔滔不絕表述我和她多麼的熱愛古典音樂,不像有些女孩,為了表現自己的高雅才吹噓自己參加了不少音樂會,其實毫無音樂素養,而我們和那些淺薄的女孩不一樣,我們是誠實的正直的,我們對鋼琴是真愛。
我很想提醒阿林別真愛了,已經穿幫了,奈何我朝她眨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她也麵不改色地繼續拍著胸脯抒發胸懷,話題已經從鋼琴上升到現代與古典的衝撞和融合。
“對了,Marvel,你不是要在國內休假幾個月嗎?那我和文學能來常常聽你彈琴嗎!我和文學都要學鋼琴呢,文學都已經找好老師了,要不有空你指導指導我們?”阿林說到此處,轉頭看我,“文學,你說是吧?你也期待吧?”
我迎著新秀Marvel那兩道目光和似笑非笑的神情,沒麵子得連聲音都發抖了:“期、期、期待。”
阿林卻不疑有它,而是興奮地拍了我一下:“Marvel你看,文學這都期待興奮得結巴了!”
這番話果真取悅了阿林,她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覺得我給她長了臉,然後雙頰微紅,飛快地看了一眼那年輕男人,半帶感慨地說:“原來是敏感多情的人呢,我最喜歡敏感多情的藝術家了。”
那男人握著酒杯的手似乎微不可見地抖了抖,也不知我看錯沒有。
中途阿林的那群狐朋狗友來了電話,阿林狀若靦腆地說著“抱歉,失陪一下,接個電話”才扭著小腰走了出去,於是包廂裏便隻剩下我和那年輕男人。我知道我怕是被阿林拉來充當大型背景的了,這飯是阿林約的,若隻約那男人,意圖太明顯,氣氛又容易尷尬,不如搞成個小型朋友聚會,才拉我來。此刻被留在包廂,安靜得便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