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應該把督軍府用籠子罩起來?”他很強勢。
“靳督軍,這麼晚闖進人家私宅不合適吧?”她反問。
“什麼是闖?我回自己女人這裏,能叫闖嗎?”他皮厚。
“我不是你的!”她不卑不亢的提醒他。
靳亦晟臉一黑:“再說一遍!”
“我……”她竟沒了勇氣,隻得咬自己的唇。
“把你抱回督軍府,是誰給你換衣服的?昏迷的幾天是誰每天給你擦身子的?沒良心。”靳亦晟親力親為,隻因他覺得從此後,這個女人的身體,隻能他一個人看。
言沫莞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醒來時她沒問過這事,以為是李媽在護理她。今天才知道自己吃了很大的虧。
言沫莞忍住氣:“這穜城都是您的,什麼都是您的,你想幹什麼都行。”
這話說得刺耳,靳亦晟知她生氣:“我也是被你逼的,要把你圈養起來,你卻跑了,也不來找我,隻有我來找你了。”
他走進她,輕聲說道:“我的莞莞非池中物。”
門再次打開,吳媽端來茉莉茶,她似乎對屋裏站個男人一點不也驚訝,可見言宅上下已知道。
靳亦晟也不看旁人,繼續說:“你這麼穿真美。”吳媽噗呲笑了一聲退了出去。
言沫莞白了一眼他:“這身複古裝束現在已經不時新了。”她有自己的穿衣法則,不愛去追什麼流行。
靳亦晟皺皺眉:“明天我讓洋裁縫給你量尺寸,西式的中式的你隨便做。”
言沫莞立即止住他:“你饒了我吧。白天弄這麼大一輛車過來,連放的地方都沒有,還弄得我成了穜城茶餘飯後的主角。督軍大人,小女子求您放過。”
“你在乎過別人的眼光嗎?”還是他了解她,“我把左右兩邊買下來,車你愛怎麼放怎麼放。”他就像一張膏藥,貼上去就撕不下來了。
言沫莞第一次覺得沒辦法可想:“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靳亦晟聳聳肩,反而去了她的寢臥。
她的怒火快抑製不住了。
藍色帳幔透出純淨,雕花軟床處處散著溫婉。
“這裏好,我住得習慣。”他點頭笑著。
言沫莞跟在他身後,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沒臉沒皮了:“你到底要怎麼樣?”她終於發火。
靳亦晟依然笑著:“傻女人,我看上你了。怕你跑,我要守著你。”
言沫莞意識到自己情緒暴露,複而平靜下來。打肯定是打不過他的,隻能緩兵計,日後慢慢撕了這膏藥。
他覺得她發火的樣子很可愛,滿眼盡是欣賞。特別是她自顧平息情緒的時候,他上前去摸她的發,但她有些驚慌。
靳亦晟發現她對他有一種距離,一旦過了這個距離,她就非常緊張,眼神流出一種難受。他退了半步。她是隻對自己這樣,還是對所有男人都是?
言沫莞最終妥協,但是她要求靳亦晟給她配的副官,跟她出門都不能穿軍裝,談生意會嚇到。靳亦晟同意,他脫下外套,直徑去了半圓雕花窗前的美人榻。
言沫莞怔了,他不是有非分之想嗎?這時候變君子了?
“再看著我,今晚就把你給吃了,關燈睡覺。”他躺下,不再看她。
靳亦晟不會為難她,這時候強要,她一定恨死他,所以他要讓她心甘情願的。再說,剛才發現她的那份異樣,萬一是身體不適呢,他還得調查調查。
房間再暖也是冬季。半夜裏言沫莞擔心靳亦晟著涼,還是給他抱了一床被子過來。他看上去睡得很熟,她輕輕給他蓋上。
突然,他抓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抱了上來,壓在身下,溫熱的唇又撬開她的嘴。
言沫莞頓時胃裏翻騰起來。她掙紮著奮力推著他,最終他還是放了她,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言沫莞跑回自己床上,忍了幾次才把胃氣平複了。她氣鼓鼓地鑽進被窩,蒙上頭,不再理他。
靳亦晟抹了抹嘴,哈哈大笑起來,連院裏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