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橦紅色的小樓,經了多年的風雨侵蝕,有些破敗和頹廢的模樣。
樓裏的幾個著夾克衫的老者正與一群西裝革履的人發生著激烈的語言衝突。
“虎賁就算沒有了,集軍隊的力量重建不是沒有可能。”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慷慨激昂地說。
“錢從哪裏來,時間從哪裏來,我們帝國無時無刻都在對外鬥爭,沒有武力,一切都是空談。”出身高貴,嘴角出生就掛了高傲氣質的年輕人很奇怪地看著這些老者,這些老家夥,除了有一腔莫名其妙的瘋狂外還剩了什麼?
“虎賁既然不存在了,我們可以引進其它的力量,比如商業培育的精英團隊,在幾次對外鬥爭中表現就很好。”年輕人說。
“商界精英團隊?花架子而已。”丁竟業嗤笑。“它的戰力不及虎賁的十分之一,居然敢來充數。”
張非對麵的林之傑撫了撫修剪得很好的鬢角說:“小濤,既然老前輩看不起我們精英團隊,我看就不用談了吧,我們精英團隊本來事情就多。”
年輕人顯然有些惱怒:“這是上層定下來的事,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
年輕人又轉向張非:“張將軍,林總為了雨霏,可是付了很多心血,不僅拿出巨資,還保證今後在財力上大力支持,我想雨霏也會滿意的。”
幾個老家夥麵麵相覷,心說這哪是商量,明擺了是最後通牒嘛!
以豪奢著稱的金龍酒店,正在舉辦一場盛大的訂婚儀式。宏大的宴會廳裏,有許多軍警要員,雖衣甲鮮明,卻麵色沉鬱;而商界精英們無一不是西裝革履,頻頻舉杯,歡悅的表情溢於言表。
仍然是那幾個著夾克衫的老者,在樓上憤怒地俯視大廳。“媽的,國家的軍政事務要靠幾個滿身銅臭的商人,而且還被逼聯姻,這是什麼世道。
“這個世道不會總是這樣!”丁竟業語氣低沉地說。
“好了,沒用的話先別說了,張將軍此次將女兒出嫁,是受了大委屈了,一會兒,我們要立挺他!”丁竟業接著說道。
張非陰鬱著臉,至始至終沒說一句話。直到司儀小心翼翼提醒訂婚儀式要開始了,眾人才慢慢吞吞地向宴會廳走去。
林之傑是這晚當之無愧的明星,風頭甚至蓋過了要訂婚的兒子。這麼多年來,林之傑雖在商場縱橫捭闔,卻做夢沒想到有一天會染指軍界,軍事,國之重器,竟有我林之傑一席之地,豈不是夢裏都要笑醒。
林之傑與軍商兩界的人事頻頻舉杯,林成跟在父親身後,一邊敬酒,一邊想著張雨霏著婚紗的樣子,嘴角漫浸了口水。
一個年青人,麵龐微黑,身材瘦削、腳下如有釘子,一步一步徑直走向樓梯。
“羅修?”張非看到這個年輕人,瞠目結舌。
“誰是羅修?“張非身旁的丁竟業注意到張非誇張的麵部表情,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