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衣的身上。
他們顯然並不認識沈勝衣,所以沈勝衣走到石階上,他們眼睛中警戒之色更重,有一個
的手甚至已握住了劍柄。
沈勝衣看在眼內,笑了笑,繼續走上去,這一次,他知道就是說出姓名,也應該不會太
過麻煩,以張千戶的精打細算,應該已經有說話交待下來。
那四個藍衣青年看著他接近,相顧了一眼,左麵一個終於忍不住問:‘公子可是姓沈?
’
沈勝衣頷首:‘在下沈勝衣。’
四個藍衣青年齊皆鬆過一口氣,不等沈勝衣再說什麼,一個已忙於抱拳:‘家師吩咐,
公子隨時會光臨,到時請進大堂侍候。’
沈勝衣笑了笑:‘令師看來不單止精打細算,而且神機妙算,竟然料到我在今天夜裏也
會找上門來。’
‘公子請——’四個藍衣青年以羨慕的目光望著沈勝衣,眼睛中已一絲警戒之色也沒有
。
沈勝衣名動江湖,原就是年輕人心目中的偶像。
看見他們這樣,沈勝衣反而由心底冒起了一股寒意。
這之前,已經出現了兩個冷血歐陽,兩個君子方直,俱都是一模一樣,真假難分。
說不定,還有兩個快劍艾飛雨。
那就是有兩個沈勝衣,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而自己若是假的,要殺那四個藍衣
青年,實在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他也隻是心寒,並不認為那四個藍衣青年做得不對。
這種事情,原就太出人意外,在今夜之前,若是見到艾飛雨方直,他隻怕比這四個藍衣
青年更輕率。
心念再轉,他忽然發覺自己的運氣其實非常不錯。
那個假的方直隨時會將他刺殺劍下,艾飛雨也一樣,卻給他追蹤方直,將這種危機化解
於無形。
那四個藍衣青年當然看不透沈勝衣在想什麼,上下在打量著沈勝衣。
沈勝衣忽然道:‘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麵。’
一個藍衣青年道:‘沈大俠的大名我們卻早已如雷貫耳。’
‘令師想必隻是對你們說過,我是怎樣的裝束。’
‘這已經足夠。’
‘幸好我是真的沈勝衣。’
四個藍衣青年奇怪的望著沈勝衣,一個脫口道:‘沈大俠的話我不明白。’
其餘三個藍衣青年雖然沒有作聲,但從眼神亦可以看出也是這個意思。
沈勝衣笑笑:‘總會明白的。’
語聲甫落,一個灰衣中年人急步從莊院內走出來,一麵走一麵道:‘你們在幹什麼……
’
話口未完,他已經看見了沈勝衣,一怔,道:‘沈公子。’
‘韓兄——’沈勝衣並沒有忘記這個人叫韓奇。
‘公子客氣,’韓奇忽一笑,‘請進說話。’
沈勝衣亦自一笑。‘你們怎麼都好像已知道我會到來。’
‘怡紅院附近出了一件怪事,一個人被火藥炸死,在事發前,有人看見一個與公子一樣
裝束的人與那個人發生爭執。’
‘你們的消息倒也靈通。’
‘是的,城中到處都已布下了我們的眼線。’
‘四位前輩怎樣說?’
‘隻說公子果然名不虛傳,他們那麼多天茫無頭緒的事情,公子一來便已經找到了線索
。’韓奇一麵說,一麵留意沈勝衣的表情變化。沈勝衣沒有作聲,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然後他們就吩咐了人在門外恭迎公子。’韓奇有些詫異。‘奇怪他們竟然知道公子一
定會夤夜找來。’
‘我也很奇怪。’沈勝衣笑笑。
韓奇接道:‘說這些的其實隻是一個人,其它的好像都甚感詫異。’
‘這個人沒有說清楚?’
韓奇搖頭。‘大概是要等公子到來,省得多費一番唇舌。’
沈勝衣道:‘那我得趕快進去了。’
韓奇道:‘公子是擔心有人耐不住性子,將這幢莊院拆掉?’
沈勝衣反問:‘你難道不擔心?’
‘擔心得要命。’韓奇歎了一口氣。
這口氣還未吐盡,‘嘩啦’的一聲巨響就劃空傳來,韓奇急忙擺手:‘公子,請!快請!
’
沈勝衣笑顧韓奇:‘張老前輩精打細算,當然不會用錯人,相信你實在替他省回了
不少。’
說話間腳步不停,韓奇也並不比沈勝衣稍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