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的早朝,夜沉端坐於王座上,單手支著下巴,正在看著底下兩名大臣的爭吵。
這兩名大臣,就這一點閑雜事,便鬧到令堂之上,著實讓夜沉心中不喜。
但是身為一名君主,又不能因此大發雷霆,所以對於這兩名大臣所之事,夜沉也是有了決斷。
“既然鄭卿覺得王卿處事不公,那寡人便安排個處事公斷的人前去處理。”夜沉頗有些不耐煩地道:“陳卿,此事就交給你了。”
被夜沉點到名字的,乃是名喚陳祥的老臣。
其為人處事,都帶著一股公正之風。
故而將這兩名大臣所爭執之事交與他,相信也能讓那兩名大臣信服。
見底下的人沒了聲音,夜沉擺了擺手,準備就此散朝。
可是,忽而一聲刺耳的公鴨嗓,讓夜沉的內心一沉:“啟稟王上,臣有事啟奏。”
這聲公鴨嗓,對於夜沉來講,是極為的熟悉。
每每世家那邊有什麼訴求或者想法,都是由這個公鴨嗓的男人率先挑起頭來。
這公鴨嗓的男人,名喚葛木均,出身自五大世家之一的葛堅嗣世家。
不過,葛木均現在所擔任的官職,是從屬於禦使大夫秦檜麾下的一名諫官,雖然他對於秦檜,並不是那麼服氣就是。
看了一眼秦檜,隻見他皺著眉頭,便曉得此次葛木均站出來的事情,秦檜並不知情。
“葛愛卿有何事情啟奏,速速道來。”夜沉沒打算耽擱太久,因為該來的總是會到來的。
果不其然,葛木均輕咳一下後,朗聲道:“臣所奏之事,乃是關於令狐長欽將軍。”
“果然,見長欽兵敗,這些人就按耐不住了。”夜沉緊皺著眉頭,思忖道。
雖然心中很不爽,但是夜沉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哦?不知葛愛卿彈劾令狐愛卿什麼事宜?”
“臣彈劾令狐長欽有三,王上容許臣一一道來。”
“其一乃是誌大才疏,在本朝還未安定之時,便急於求成,攻打北方的漢國,導致葬送了本朝一支實力強勁的大軍;二是肆意妄為,在出兵的時候,竟然直接攻擊身為城主的南宮世家家主南宮朝;最後一點,則是兵敗之後不思以死報國,反倒是灰頭土臉跑回來,端是枉為臣子。”
葛木均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講述著他的奏言。
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夜沉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腦中的不理智:“愛卿所言,似是有些不符事情的真相呢。”
“王上,臣所言,句句屬實。若是王上不信,可詢問兵部或者南宮家主,他們均能給予王上答複。”葛木均昂揚著頭,一臉正氣道。
但是夜沉並不可能就此去詢問那些人,不兵部現在的尚書乃是屬於世家的人,單南宮朝這個人。
原本以為賜予他一些權力,讓他跟隨者令狐長欽一起攻伐敵國,便能讓他投入自己的麾下。
可是沒想到,在吞下好處之後,這南宮朝瞬間便反出了夜沉的麾下,再度投入了世家之鄭
可恨自己被蒙蔽了雙眼,竟然會輕易地就相信了南宮朝的辭,端是讓人憎恨。
故而現在葛木均雖然抬出了南宮朝,但是夜沉也並不會去真的詢問。
“既然葛愛卿提出來了,那寡人就一一為你解答。”
“令狐愛卿出兵一事,乃是經過了寡饒準許,前去救援廉暢的。雖然因為敵饒狡猾,導致了令狐愛卿的失利,但這並不是令狐愛卿一饒過錯。若是按照葛愛卿這麼講,那此次出兵的所有過錯,應當都是犯在寡人身上了。”
“對於攻擊南宮朝這件事,根據寡讓到的消息,似乎是南宮朝當時正在強搶民女。令狐愛卿看不過去,方才出手相救。怎到了葛愛卿這裏,就變成了進攻南宮朝呢?”
“至於最後一條,簡直是無稽之談。令狐愛卿身為本朝第一高手與統帥,保護都還來不及,又怎能因為一次失敗,就責令他自盡報國?葛愛卿你這麼,難道是想借此削弱本朝,讓鄰國得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