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在經過新一輪的擴張後,夜沉將王宮四周圍的土地改成了內城,僅供大臣辦公或者是居住。
不然換做從前,跪在王宮門口的令狐長欽等人,定是會被來來往往的百姓們指指點點。
不過,雖然此時沒有百姓圍觀,但是他們此前在入城的時候,百姓們亦是已經知道他們兵敗的事情。
等到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定會引起整個月靈王朝的恐慌,讓整個月靈王朝陷入動蕩之中。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原本月靈王朝立朝的根基就尚未穩定,夜沉隻是仗著自己這裏有著修為高深的令狐長欽在,再加上輕視漢國,故而才敢掀起這麼一場戰爭。
現在,月靈王朝第一高手令狐長欽兵敗,這讓原本並不穩定的局勢,變得更是撲朔迷離。
王朝內的世家、宗門,尚未屈服的四方國土,以及還有因為怪異光柱而陷入深淵之中的北境。
這一係列事情,此刻都成了要命的毒藥了。
深知自家過錯的令狐長欽,不敢乞求夜沉的原諒,他隻能靜靜地在這裏等著,看夜沉究竟會怎麼來處置於他。
一陣齊整的腳步聲,從宮門後麵傳了出來。
一隊軍士邁著步伐,來到了令狐長欽的麵前。
領頭的一名隊正冷冷地說道:“令狐將軍,王上命你即刻入宮麵見,不得有誤。”
“臣,遵旨。”令狐長欽麵朝著禦書房的位置,磕頭道。
身為夜沉的發小,他自是知道夜沉此時會在什麼地方。
慢慢站起來之後,背負著巨大的藤條,他一步一腳印,走入了王宮之中。
至於剩餘的將士,因為沒有夜沉的命令,他們隻能跪在原地,目送著令狐長欽的遠去。
來到夜沉的禦書房之後,令狐長欽沉聲說道:“罪臣令狐長欽,乞求麵見王上。”
然而,禦書房內並沒有傳來夜沉準許的聲音。
令狐長欽不為所動,隻是跪在了地上,等候著夜沉的傳召。
良久,禦書房裏麵方才傳來了夜沉的聲音:“進來吧,長欽。”
聲音之中,夾雜著一絲疲憊。
令狐長欽低著頭,走入了禦書房之中。
無視了依舊不斷瘋狂磕頭的葉賢,令狐長欽用低沉的聲音說道:“罪臣令狐長欽,叩見王上。”
夜沉並沒有搭理令狐長欽,隻是用著空洞的目光看著他。
禦書房內再次詭異地陷入了沉默之中,隻是這沉默之中,不斷砰砰作響的磕頭聲,讓夜沉很是焦躁。
他猛然看向了葉賢,怒喝道:“滾出去,別讓寡人看見你。”
夜沉的話語,葉賢感到了驚喜,總算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連滾帶爬從夜沉的禦書房中跑了出去,他不敢再多呆在裏麵,生怕夜沉會改變自己的主意一般。
看著背負荊棘的令狐長欽,夜沉慢慢平息了心中的憤怒之意。
“說吧,為何為失敗?”夜沉冷冷地問道。
令狐長欽不敢隱瞞,他將事情的前後經過,以及自己的猜測全都說了出來。
得知這些事情的經過,夜沉不由得怔住了。
令狐長欽的失敗,他尚且還能接受,因為令狐長欽本人能安全的回來。
隻是,廉暢大軍如謠言所傳一般,全軍葬送在了流峰關,這就讓夜沉實在不能想象。
“好一個漢國,好一個南宮墨楓。原以為隻是小小一個王國而已,不想卻藏著此等獠牙。”夜沉咬牙切齒,仿佛要將南宮墨楓生啖了一般。
廉暢是夜沉精心培養的一名統帥之才,原本還指望著廉暢能幫助自家征戰天下,讓月靈王朝能走得更遠。
但是,廉暢覆沒在流峰關中,這種結果,是夜沉無法接受的情況。
攻伐漢國,隻是想為廉暢的軍功履曆添上濃厚的一筆,不想卻變成了廉暢的催命符,這著實讓人惱怒。
令狐長欽沉默不語,他也沒能料到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來。
不過,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