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流峰關的廉暢與朱九重,此時焦急地看著遠處的異變。
就在剛才,白霧忽然之間轉變成了黑色的氣息。
翻滾攪動的黑色氣息,像是不祥的預兆一般,籠罩著廉暢與朱九重的內心。
“九重,莫不是歸先生破陣失敗了?”廉暢緊緊盯著黑色氣息,口中喃喃問道。
朱九重搖搖頭,他自己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破陣失敗:“將軍,要相信歸先生的能力。他既然有辦法從外麵進入到流峰關中,自是有法子破掉這個陣法。”
雖然如此說,但是朱九重自身並沒有多少底氣。
不過好在現在廉暢在擔憂著白霧裏麵的人,對於朱九重話中的語氣倒是沒有過多的關注:“有九重這句話,我也能稍微安心一些了。”
沒有再說什麼,朱九重隻是默默地陪著眼前這個人,站在城牆上等待著好消息的出現。
隻是兩人等了許久,依舊沒有等到有人從黑色氣息中出來。
廉暢沉不住氣了,開始在城牆上走來走去,滿臉焦躁的神色。
朱九重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又沒辦法說出來,最後隻是化為了一聲歎息。
“怎麼還不出來,怎麼還沒破陣……”
廉暢不停地念叨著,似是已經入了魔怔一般。
“將軍……”
朱九重見這樣並不是辦法,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忽而一聲急報傳來:“報!!!”
“何事?”朱九重替代廉暢詢問道。
現在廉暢的狀態,並不適合問話,所以朱九重才會越俎代庖。
“啟稟軍師,江北流將軍已經醒來。”這名前來報信的士卒,激動地說道。
“什麼?”
朱九重張大了他的嘴巴,表示了自己的震驚。
至於一旁入了魔怔的廉暢,則是清醒了過來。
他抓住這名士卒的手,死死盯住這名士卒,沉聲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士卒將剛才說的事情再複述了一遍,爾後眼巴巴地看著廉暢。
廉暢臉上頓時浮現出驚喜,也不顧被自己扔下的士卒,他拔腿就走,往江北流所在的房間奔去。
而朱九重則是安撫著這名士卒,允諾了他一些好處後,方才跟著廉暢的腳步離開。
江北流的房間中,此時江北流麵色茫然,看著麵前的這名軍醫。
剛睡醒的他,此時還搞不清楚為什麼軍中的大夫會出現在這裏。
軍醫仔細檢查了一番後,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大夫,你這是在做什麼?”
江北流有些糊塗了,他隻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怎麼軍中的大夫竟然會來給自己檢查呢?
沒等他反應過來,房門突然被破開,拓跋珪莽撞地闖了進來。
甫一見坐在床上的江北流,拓跋珪不由得喊道:“江哥!”
爾後他猛地撲向了江北流,神色激動異常。
見狀,江北流急忙抬起腳,將撲過來的拓跋珪一腳踹開:“憨牛,你這是幹什麼?無緣無故撲向勞資。勞資可告訴你,勞資沒龍陽之好。”
被踹開的拓跋珪也沒有在意什麼,他涎著笑臉對江北流說道:“江哥,你總算醒了。你再不醒來,憨牛我都快要急死了。”
“憨牛,你說的什麼呢?我隻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怎麼到你嘴上,就變成了我要長睡不醒一般?”江北流還是有些迷糊。
起先的大夫來檢查,再到現在拓跋珪的話語,這些東西,讓江北流真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睡了一覺?”拓跋珪用最誇張的語氣與動作,向江北流表達事情的嚴重性:“江哥,你這一覺睡了可是一月有餘了。這月餘的時間裏,都快急死憨牛我了。”
這下子,換到江北流瞪大了眼睛:“什麼?我才睡了一覺而已,怎麼就過了一月有餘了?”
見江北流並不知情,拓跋珪遂將事情的原委向他說了出來。
在聽完拓跋珪的話之後,江北流方才明白了:“按照你這麼說,這月餘的時間裏,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不行,我需要立即麵見將軍。”
“不用了,本將軍來了。”
廉暢帶著一臉喜色,走入了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