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和顏悅『色』的令狐長欽並不像傳聞中那般,凶神惡煞。
鄒婉茹在聽聞令狐長欽的解釋之後,也慢慢放下了戒心。
隻是,她還在猶豫著。
因為現在令狐長欽這裏,全都是男的,並沒有女『性』的存在。
若是她真的進入了令狐長欽的親衛中,說不得就要與那些親衛擠在一塊兒,這讓鄒婉茹不能接受。
鄒婉茹的心思,基本上都表現在她的臉上了。
故而令狐長欽爽朗一笑,安撫徐婉茹道:“婉茹姑娘莫擔心,你進入本將軍的親衛營之後,會安排你單獨睡一個營帳。”
“不需要你跟著親衛們出『操』或者做其他事情,隻要你老老實實呆著,行軍的時候能跟得上我們的速度,那就可以了。”
令狐長欽都這麼說了,鄒婉茹當下也沒有再糾結。
向著令狐長欽鄭重地行了一禮,表達她對於令狐長欽收容自己並要為自己討個公道的感激之情。
再向救援她的雲軻行禮,對於雲軻把她從南宮朝手中救出來之事,鄒婉茹定會銘記在心中,提醒自己時刻不能忘卻雲軻的恩情。
令狐長欽坦然地接受了鄒婉茹的行禮,因為他知道,若是自己不接受鄒婉茹的行禮,怕是又會讓她生出各種遐想。
倒是雲軻,被鄒婉茹這麼一行禮,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低下頭,通紅的臉頰與他此前滿身血煞之氣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一時間,倒也讓在場的人都看呆了,包括鄒婉茹在內。
見狀,令狐長欽咳嗽了一聲,將陷入癡呆狀的眾人喚醒。
知道自己做出蠢事的雲軻,急忙將鬼麵麵具戴了起來。
他帶上這個麵具,為的就是防止會出現這等情況。
向著令狐長欽拱了拱手,雲軻急急忙忙往自己麾下的士卒所在跑去。
“雲軻這孩子,端是害羞呢。”令狐長欽不由得撫須笑道。
看了一眼好奇的鄒婉茹,令狐長欽接著說道:“別問本將軍雲軻的其他事情,本將軍所能告訴你的,隻有他的名字,叫沈雲軻。”
被令狐長欽識破心思的鄒婉茹訕訕一笑,目光不斷往四處遊離著。
“好了,本將軍這就讓人帶你去換一身衣服,你現在穿著的並不適合上戰場。”令狐長欽打量著鄒婉茹的衣著,爾後搖著頭說道。
“呃……”
鄒婉茹沒有辦法反對,因為她的衣服經曆了南宮朝他們抓捕,早已經有破舊不堪了。
現在有新的衣服能換,自是極好。
雖然,這新的衣服會是男人所穿。
不過現在情況從急,鄒婉茹自是也不顧上其他東西了。
待鄒婉茹換好衣服之後,令狐長欽當即下令道:“全軍聽令,繼續行軍。”
接過其他親衛為自己準備的戰馬韁繩,鄒婉茹心下有些打鼓。
她不知道現在這樣做到底是好是壞,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也沒有什麼時間再讓鄒婉茹瞎想,令狐長欽所統領的這支兵馬,日夜不停,快馬加鞭,最終在十幾日之後,便來到了月靈王朝與漢國的交界處---陽明關。
在抵達陽明關前約莫幾十裏處後,令狐長欽下令開始修整。
鄒婉茹牽著戰馬,咬緊牙關,來到一處營帳前。
這處營帳是令狐長欽的親衛看在鄒婉茹是女人的情況下,幫著她搭建起來的,算是讓她在經曆十幾天的急行軍後,能有個安穩的地方居住。
進入營帳之後,鄒婉茹解開了自己的甲胄。
望著出血紅腫的大腿,以及全是紅疙瘩的身軀,鄒婉茹突然有些想哭。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哭泣,營帳的門簾便被掀開,沈雲軻拿著『藥』品走了進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看見了彼此間的尷尬、惱怒、羞澀等種種情緒。
鄒婉茹驚聲叫喊了出來,沈雲軻旋即轉身,隨手將『藥』品丟至鄒婉茹前方後,慌忙逃了出來。
惱怒地看了一眼猶自在晃動的門簾,鄒婉茹心中充滿了憤怒。
隻是她現在沒有辦法跑出去,不然她定要讓那沈雲軻知道,什麼叫做花兒為什麼這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