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白馬城守顧元宇在城牆上,麵對著城尉張世清,嘲笑驍果軍道:“張兄,南宮墨楓麾下怎會有如此愚不可及的兵馬呢?”
“顧兄何出此言?”張世清連忙問道。
兩人的家族同是在白馬城中,乃是世交。
所以相互間的稱呼,會相對隨意些。
顧元宇輕笑道:“你看那兵馬,不帶雲梯、不用衝車、不使井闌,僅憑自身氣力便想衝破白馬城的大門,端是可笑。誰人不知白馬城在修築之時,就連城門都是用了最為堅固的材料所鑄。”
“若是南宮墨楓麾下盡是這種無知者,說不得我們也能協助國主立下大功呢。”
被顧元宇這麼一說,張世清心中也有些火熱了:“顧兄,你說得很有道理呢。若是我們能將南宮墨楓一舉擊敗,想必我們的家族還能更進一步呢。”
兩人不停地幻想著,一旦將南宮墨楓擊敗,會得到多少好處。
沒有人會打擾到他們兩個的幻想,此時,不管是他們的親衛還是城上的守卒,都是緊緊盯著勇猛衝鋒的驍果軍,想看看他們打算怎麼攻城。
也沒有讓顧元宇與張世清失望,宇文成都果然選擇進攻城門。
驍果軍為步卒,而宇文成都胯下黃花馬乃是經過虞兮異變的異獸,所以宇文成都率先抵達白馬城的城門下。
目視之,關閉後的白馬城城門,極像是一道鋼鐵鑄成、毫無縫隙的千斤閘一般,矗立在宇文成都麵前。
此刻,宇文成都身後的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虛影越發凝實,簡直要變成實體一般。
他揚起手中的鳳翅鎦金镋,將渾身氣力關注於鳳翅鎦金镋中。
胯下黃花馬人力而起,為宇文成都增添一分氣力。
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力的鳳翅鎦金镋,狠狠砸向了白馬城的城門。
一聲巨大的聲響,震得城牆上的士卒與將領東倒西歪。
顧元宇一邊搖晃,一邊大喊道:“到底怎麼回事?”
城門口負責防衛的士卒,目瞪口呆看著已然崩裂一角的城門,心中掀起了無邊巨浪。
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又是一聲巨響,原本還在轟隆的雙耳,再次接受到了衝擊。
有些沒有修為,離得城門卻又很近的士卒,在這兩聲聲響下,被震得雙耳耳膜迸裂。
鮮血順著耳道,緩緩流了出來。
然而,他們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因為剛才的兩聲巨響,依舊在他們腦海中徘徊。
至少要等到平息之後,他們方才能感覺到疼痛。
城牆上的人還好一些,他們收到的刺激並不會像城門口那般劇烈。
雖說如此,因為城門被砸的原因,導致整座城牆都開始晃動,讓站在上麵的人吃盡了苦頭。
等暈乎乎的頭稍微回複一些後,顧元宇才接著喊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底下的情況怎麼樣了?”
然而,底下的士卒並沒有回答顧元宇的問題。
因為他們此時,正呆呆地看著破碎的城門前的那名男人。
這男人手中鳳翅鎦金镋,胯下一匹黃花馬,身長一丈,腰大數圍,金麵長須,虎目濃眉。
其背後浮現一尊士卒們不知道名字的虛影,雷霆縈繞其身,雷聲轟隆傳世,令這些士卒心中的恐懼與惡念盡皆浮現。
有行事不端、惡念纏身者,在這虛影的目視下,哀嚎一聲,便被雷霆擊中,化為塵土。
平日行善之人,經過雷霆洗禮,則是覺得方才被震聾的雙耳,此刻好似已然恢複一般,不再劇烈疼痛。
“驍果軍,踏平敵軍。”麵前這名猶如雷祖下凡的男人,揚著手中的鳳翅鎦金镋,朗聲喝道。
戰爭仍在繼續,被化為塵土亦或者被雷霆洗禮的士卒,在驍果軍的衝擊中,盡皆被殺,並沒有留下丁點活口。
而城牆上的顧元宇,此時也看見了踏入城中的驍果軍。
他的臉色劇變,指著驍果軍,顫顫驚驚想說些什麼,可是卻又說不出來。
而張世清則是稍微好一些,雖然頭還有些暈乎,但是現在也能判斷應該要做什麼。
張世清抓住顧元宇的手,趕緊拉扯著他跑向另一頭的城門。
一邊跑,張世清還一邊下令:“眾將士,速去抵擋侵入城中的敵軍,本將軍與城守大人前去其他城門搬救兵。”
聽到張世清的命令,大多數士卒反應了過來,開始順著階梯跑下去,準備抵抗踏入城中的驍果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