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雲,可是在為之前的衝動而懊悔?”南宮墨楓問道。
陳慶之不答,隻是低著頭。
南宮墨楓搖搖頭,說道:“隻不過是一場失利而已,子雲包括前世在內,行軍這麼多年,怎麼會看不開?”
“失利是一回事,可因為我的衝動與自大導致了同袍的戰死,這就是絕無可原諒的過錯了。”陳慶之痛苦地回答道。
“人死不可複生,你現在應該做的乃是振作起來,而不是一臉頹廢。”
“你這樣子,白袍軍死去的弟兄們會願意看到?”南宮墨楓忽然提高了聲音,嗬斥道。
“可是……”
陳慶之訥訥地想說什麼,卻被南宮墨楓粗暴地打斷話語:“現在,白袍軍已經新招募了一批,由之前幸存下來的那些弟兄在教導。”
“陳子雲,你現在立刻給老子去軍營,老子不想在這邊看到你。”
見南宮墨楓發貨了,陳慶之也不敢說些什麼。
因為南宮墨楓是他的君上,而且南宮墨楓如此說,也是在關心他與他的白袍軍。
“臣下領命……”
說完後,陳慶之便告退離開。
“君上,卻是有些嚴厲了。”一旁的張承業忽然說道。
“繼元,如果不這樣嗬斥一番,也不知他要何時才能醒來。”南宮墨楓搖頭道:“希望他去了軍營之後,能重新振作起來吧。”
“君上如此期望,想必陳子雲不會讓您失望的。”張承業奉承道。
“希望吧。”南宮墨楓說道。
時間過得很快,十天過去了,臨安城這邊為大軍出發所準備的糧草已集結完畢。
而靈雲城與林鬱城那邊,也傳來了相應進軍的消息。
“出發!”
南宮墨楓虎視點將台下的眾士卒,朗聲說道。
藤甲兵、虎衛軍以及白袍軍的士卒紛紛向校場外摸摸走去,朝著裕山郡方向前行。
隨行的將領有王猛、關羽、典韋、許褚、兀突骨等人,陣容對於僅僅一個裕山郡來講,已是十分強大了。
進入裕山郡後,南宮墨楓才發覺,其實亂世比想象中的更為紛亂與恐怖。
一路行來,千裏無人煙,白骨蔽平原,隻剩下士卒們踏過道路的聲音。
“景略,書上描寫的十裏無雞鳴,千裏無人煙。我以前還很好奇是怎麼一回事,現在看到了反而覺得甚是難受。”南宮墨楓有些落寞說道。
“君上有此想法也是實屬正常,畢竟您沒經曆過那種年代,自然會有所不適應。”王猛安慰道:“有句話說得好,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
“不過隻要君上之後好好治理,臣相信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景。”
南宮墨楓用力點頭道:“定不負景略所望。”
“報。”
突然一聲急報,打斷了南宮墨楓與王猛的談話。
“何事?”南宮墨楓說道。
“稟君上,前方出現一群難民與關將軍對峙,關將軍命我前來稟報君上該如何處理。”傳令兵大聲說道。
關羽為人忠義,麵對難民攔路,他雖貴為前鋒大將,卻也不會做出蠻力驅逐亦或者一殺了事的情形。
“諸君,隨我前去一看。”南宮墨楓說道。
隨後他對著傳令兵說道:“帶路吧。”
“喏。”
傳令兵翻身上馬,朝著前方奔去。而南宮墨楓也緊跟在傳令兵身後,他的身後緊緊跟隨者典韋、許褚以及王猛。
很快,南宮墨楓一行人策馬來到了關羽所在之處,隻見一夥難民手持兵器與關羽相對峙著,關羽朝著領頭的中年男子怒喝道:“爾等不得如此無理取鬧,吾等軍糧豈是爾等所能染指。”
隻聽那中年男子高聲說道:“軍爺,我們所要求的也不多,就想養活我們這一群人而已,您就行個好,給我們一些糧食吧。”
南宮墨楓來到關羽身邊,詢問道:“雲長,究竟發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