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判官閻王針一再落空,鐵管往腰旁一插,雙手一翻,亦迅速撤出兩支判官筆。
也就在那剎那,龍飛那枚金環已飛至,白判官目睹金光一閃,判官筆知道來不及封擋,
一個身子已經在撤筆同時疾閃,但竟然慢了一分!
‘哧’的裂帛聲響,金環正打在他左肩之上,鮮血激飛!
白判官悶哼一聲,左手判官筆‘嗆啷’墜地!
龍飛金環出手,長劍亦自刺出,一刺十七劍,分刺黑判官十七處的穴道!
這十七劍竟然像同時刺出,簡直就一柄劍突然變成了十七柄也似,出手之快,實在駭人
!
黑判官也知道厲害,雙筆全力施展,連接十六劍,還有一劍!
那一劍從雙筆空隙中刺入,刺在黑判官右臂上!
寒芒一閃,血光崩現!
黑判官右肩上三寸長一道血口綻開,穴道竟然同時被封住,半邊身子一剎那完全酸麻!
龍飛這時候再加一劍,必殺黑判官無疑,可是他並沒有再出手,十七劍一刺過,身形便
倒翻了出去!
西風落葉。
龍飛逆風掠前,身形一些也不受影響,其快如箭!
他雖然是以一劍九飛環成名江湖,輕功方麵的造詣,絕不在九環一劍之下。
一掠三丈,再掠又是三丈。
那身形過處遍地的落葉不少激飛起來。
激飛的落葉再落下的時候,龍飛人已不知何處。
黑白雙判看著那些落葉激飛,落下,龍飛的身形迅速消失,齊皆怔住在那裏。
他們並沒有追下去。
因為他們都知道,憑他們的輕功,無論如何追不到了。
兩旁的樹木叢中箭射不停,但沒有一支追得上龍飛的身形。
到龍飛遠去,樹林叢中仍然還有箭射出,三三兩兩,疏疏落落。
黑判官看在眼內,忍不住厲聲叱道:‘人都不在了,還放什麼箭,住手!’
給他這一喝,箭立時停下。
他方才被龍飛以劍封住右臂穴道這時候已衝開,也感到了痛楚,左手不由自主的按在傷
口之上。
毒簪閻簪羅
這樣輕微的傷勢,對他當然沒有多大影響,可是感覺到了痛楚那剎他仍然不禁由心底寒
了出來。
方才他無疑已經在鬼門關之前轉了一趟,隻差一點兒便要與真正的毒閻羅打交道。
以龍飛出手之快,之準,方才無疑可以再加一劍將他刺殺劍下。
白判官也看見當時的情形,那剎那亦替黑判官捏一把冷汗。
現在看見黑判官手按傷口,他右手不覺亦按向自己左肩的傷口。
方才他處境的凶險絕不在黑判官之下,龍飛那一枚金環打的若不是他的左肩,是身上其
他要害,隻怕他一樣閃避不開。
他手按傷口,苦笑道:‘這個姓龍的小子果真名不虛傳。’
黑判官道:‘他來得卻實在不是時候。’
白判官道:‘在公孫白來說卻正是時候。’
‘莫非是相約好了。’
‘看情形不像,龍飛隻是碰巧在這兒經過而已。’
‘當真巧得很。’
‘那是公孫白走運,卻是我們倒黴了。’
‘龍飛那個小子武功的高強,實在在我們意料之外。’
‘不錯,以我看,若是單要獨鬥,也許隻我們頭兒可堪與他一戰。’
‘說到頭兒,也該到了。’
‘縱然到了,在黑夜未降臨之前,他是絕不會出現的。’
‘這是老習慣的了,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也不知道。’
‘他若是看見我們沒有將公孫白留下,必定雷霆震怒。’
‘技不如人,可也怪不得我們,知道將公孫白帶走的是龍飛,相信他也明白絕不是我們
所能夠阻止。’
‘其實即使龍飛不來,公孫白若是拚死闖出去,我們也一樣留不住他的。’
‘因為頭兒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公孫白,萬不得已才取他性命。’
‘那廝到底是貪生畏死,總算被我們虛張聲勢唬住了,可恨龍飛偏就在這個時候到來,
看破了我們的狡計。’
‘這個人毫無疑問是一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