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白道:‘已經找了,他們找來的都是高手,而且不隻是一個,我既不能說,就隻有
逃避。’
龍飛奇怪的盯著公孫白。
公孫白歎了一口氣,道:‘我已經逃避了七日夜,可惜無論我去到那裏,總是很快就被
他們找到。’
龍飛隻是盯著公孫白。
公孫白歎息接道:‘他們即使找到我,我堅決不說,相信他們也不會拿我怎樣,一來他
們是俠義中人,二來對於公孫世家他們都不無顧慮。’
龍飛道:‘毒閻羅不同。’
公孫白點頭,道:‘而且我可以肯定,在問出秘密之後,必定會下手殺我!’
龍飛道:‘這個人心狠手辣,以我們所知,從來沒有一個開罪他的人能夠保存生命!’
公孫白道:‘所以我已決定必要時以死守口!’
龍飛沒有作聲。
公孫白苦笑一下,道:‘其實現在我就已經可以死了,我坐在這裏,就是在考慮生死
這個問題。’
龍飛道:‘一個人要活著固然不容易,要死也要下很大的決心。’
公孫白道:‘反正是毒閻羅到來,事情簡單得多,因為在他的麵前,根本就沒有選擇
的餘地。’
龍飛道:‘嗯。’
公孫白道:‘若是我現在已經七老八十,行將就木,也根本無須多作任何的考慮。’
龍飛道:‘你現在卻是如此年輕。’
公孫白道:‘龍兄是必瞧不起我這種貪生畏死之徒。’
龍飛搖頭道:‘易身而處,我也是不甘心就此喪命的。’
他目光一轉,道:‘但坐在這裏等死,也不是辦法!’
公孫白道:‘若是我不怕死,早就拚命闖!’
龍飛皺眉道:‘這裏的埋伏,真是那麼厲害!’
公孫白緩緩站起身子,戟指道:‘龍兄可有留心那邊的地上?’
龍飛循所指望去,那邊地上的枯葉堆中,赫然倒斃著幾隻鳥兒。
公孫白道:‘那些鳥兒是他們放出來的,但連隨被他們以毒針射死,這是警告。’
龍飛皺眉道:‘若是強弓大弩倒還罷了,如此細微的暗器,可真不容易應付。’
公孫白道:‘據說周圍一共有七七四百九十支這樣的毒針筒在伺候著我,全部以機簧發
射。’
龍飛笑道:‘若是如此,非獨你不敢動,天下高手中相信也無一人敢妄動。’
公孫白道:‘龍兄現在仍然來得及離開,因為他們隻是受命將我一人留下,這之前,也
有不少人經過,他們都沒有加以留難,隻是呼喝他們趕快離開這附近。’
龍飛道:‘倒沒有對我呼喝。’
公孫白道:‘龍兄若是沒有被我留下,再前行數丈就會聽到了。’
龍飛道:‘但現在即使我前行,相信也不會聽到呼喝,隻會有毒針射來。’
公孫白道:‘怎會。’
龍飛道:‘很簡單,我跟你談了這麼多說話,不是朋友又是什麼,他們難道不怕我與你
前後夾攻?’
公孫白皺眉道:‘我本不該與你……’
龍飛大笑道:‘河北小孟嚐難道真婆媽如此?’
公孫白苦笑。
龍飛伸手一拍公孫白的肩膀,道:‘他們到底躲藏在什麼地方?’
公孫白道:‘樹上樹後。’
話口未完,前後約莫二十丈開外的樹上人影一閃,兩條人影飛鳥般躍下來。
那兩人身材俱差不多,髯如戟,也看不出有多大年紀,一穿黑衣,一穿白衣。
除了服色不同,兩人驟看來都好像沒有多大分別,就連相貌也簡直一樣。
一入眼,龍飛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脫口道:‘這兩人好像在那裏看見過。’
公孫白忽道:‘是不是一些廟宇中的閻王殿?’
龍飛一怔,點頭道:‘閻王殿中塑的判官與他們的確是有些相似。’
公孫白道:‘他們正是毒閻羅左右黑白雙判。’
龍飛道:‘人如其名,果真是判官那般模樣,看來毒閻羅對於手下倒也經過一番嚴格的
選擇,隻不知他本人又如何?’
公孫白道:‘這個倒不清楚,我還沒有見過這個人。’
龍飛道:‘我也是。’
目光一轉又道:‘他們既然現身,我們無妨上前跟他們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