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龍飛少。
——這個車把式到底是妖怪還是人?
——現在他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這一切舉動到底有何目的?
盡管滿腔疑惑,司馬怒的行動仍然極盡小心,借著荒墳野草墓碑掩護,尾隨不舍。
他雖則有些緊張,身形並未受心情影響。
可是他終於還是被察覺。
一次也許是巧合,接連兩次,就絕不會是巧合。
司馬怒知道已經被發現,索性現身出來。
一鞭卷飛墓碑,司馬怒自問也可以做到,但墓碑在半空碎裂擊下,卻在他的能力之外。
他拔刀盡將碎碑斬下,一隻右手竟有些發麻。
這若非魔術,對方內力的高強,顯然已到了摘葉飛花,傷人數丈,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卻又想不出這附近一帶有誰有這樣高強的內力。
丁鶴一劍勾魂,不出劍則已,出劍必殺人,蕭立三槍追命,丈八鐵槍之下亦從無活口。
這兩人都不是以內力見長。
除了這兩人,那附近難道還有什麼高手?
江湖中臥虎藏龍,這未必沒有可能,當然這也許真的是魔術。
——莫非這個車把式真的是什麼妖魔鬼怪。
司馬怒雖然驚訝,但並不退縮。
無論對方是人抑或是妖魔鬼怪他都準備一鬥了。
這在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刺激。
強烈的刺激,前所未有的刺激。
荒墳野草,風吹蕭索。
司馬怒不動,那個怪人也不動。
就連拖車的兩匹馬那剎那也陷處完全靜止的狀態中。
還是司馬怒首先開口道:‘朋友好武功!’
怪人不作聲。
司馬怒又問道:‘高姓大名?’
怪人‘咿’的一聲怪叫。
司馬怒給叫的心頭一凜,冷笑道:‘以朋友的武功,根本就無須如此裝神扮鬼。’
怪人不答,反手掀下戴在頭上的那頂白範陽遮塵笠帽。
一頭散發左右披下,那張遍布蛇鱗的臉龐更顯得恐怖。
司馬怒雙目圓睜,盯在那個怪人的臉龐之上。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那個怪人的臉龐。
月光照耀下,他看得很清楚,一股寒氣立時由脊骨冒上來,不禁就連打了兩個寒噤。
他從未見過一張這樣恐怖的臉龐。
本來已經陰森的亂葬崗,彷佛也因為這張臉龐的出現,再添幾分陰森。
這時候,崗上的流螢也多起來,飛舞在荒墳野草之間。
螢火異常碧綠。
——到底這是螢火還是鬼火。
司馬怒不由自主回頭一瞥。
在他的身後,流螢無聲飛舞,墳頭的野草簌簌然搖擺,塚中的野鬼並沒有爬出來,卻好
像已經開始蠢動。
他腳踏那個墳墓也好像在蠢動,墳頭搖擺的野草搔拂著他的雙腳,猶如一雙無形的鬼手
。
那些野草並不是現在才搔拂他雙腳,他卻是現在才生出這股感覺。
這也是他第一次生出這種感覺。
他雙腳毛管不覺支支逆立,但雙腳仍然穩立墳頭之上,目光一轉即回,又轉回怪人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