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振東把章梓放在後車座上,上了車,點了支煙,痛苦的閉上眼睛,他的父親,他還沒出生的孩子,還有他此生最愛的人,都死了,死得不明不白,他要報仇,他要讓凶手付出難以想像的代價。
嶽耀禮,嶽耀禮,嶽耀禮,賈振東憤怒的一拳打在車窗上,玻璃窗碎成一地的玻璃屑,剛剛走到車子旁的劉欣冉嚇的一下子回過神來,看了眼車座後章梓的屍體,雙手顫抖的打開車門,她就那麼一絲不掛的走了出來,上了賈振東的車。
賈振東看都沒看她一眼,轉動鑰匙,車子嗖的一聲像是脫了韁的野馬狂奔出去。冷風灌進車床刺骨的寒冷,劉欣冉緊縮在車廂一角,難過的不能呼吸,眼睛紅腫的像是核桃,再也留不下淚來。小聲的哽咽著。
“如果你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我就把你踹下去。”賈振東惡狠狠的吼道。
劉欣冉嚇了一哆嗦。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讓蔓延在胸前的傷口又開始流起血來。嘴唇腫了起來,口中還殘留著沒有散去的血腥味。劉欣冉被冷風吹得止不住顫抖起來,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劉欣冉才意識到已經到了賈振東的別墅。
賈振東把手機砸在劉欣冉的身上,冷聲道:“給嶽耀禮打電話,說你已經好了,讓他們不要擔心。”
劉欣冉還沒從悲傷的氣氛中緩和過來,賈振東怒目瞪了過來,厲聲道:“快點。”
劉欣冉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很快對麵傳來了嶽耀禮的聲音,劉欣冉委屈的喊道:“爸。”
嶽耀禮心中一緊,語氣中帶著心疼的問:“嶽寒啊,怎麼了?聽你的聲音像是哭了。”
本來就在崩潰邊緣的劉欣冉聽到這樣的關心更是精神崩潰,嶽耀禮聽嶽寒不講話,更是著急了,有些溫怒的問:“嶽寒你告訴爸爸,是不是賈振東欺負你了。”
“沒。沒有。就是太久不生病,這一生病就嬌氣了。”劉欣冉連忙回答。
“你呀,就是太要強,快回來,你媽媽聽說你不舒服都快急死了,特意給你煲了湯,等著你回來那。”嶽耀禮心疼的說。
劉欣冉哽咽了兩聲,賈振東一咳嗽,劉欣冉趕緊深呼吸道:“爸,我做完檢查要更晚,你們不用等我了,我今天不回去,早點睡吧。我跟賈振東在一起很安全。你們不用擔心。我都嫁給他了,沒到回門的日子怎麼牛奶歌提前回去。”
“你這孩子,剛剛結了婚,心就長了草了,女大不中留啊,有了丈夫就忘了老爸老媽了。”嶽耀禮嗔怪道。
“爸”嶽寒心如刀割的滋味難受的要命,她從來沒有喊過這個字,而現在,最關心她的人竟然是一個即將被她算計的陌生人,真諷刺。
賈振東一把搶過電話,慢條斯理的說:“嶽伯,嶽寒還有一項檢查,太晚了就不折騰你們二老了,我陪她做完檢查就直接回家休息,回門的時候我在負荊請罪吧,也是我考慮不周,沒看好嶽寒讓她喝了那麼多酒。”
“好,嶽寒容易失眠,睡前一定要讓她喝一杯牛奶。”嶽耀禮不放心的囑咐道。
“我知道了嶽伯,你放心。”賈振東掛掉電話。冷冷的把一串鑰匙扔到劉欣冉的身上說:“滾。”
話音剛落,劉欣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賈振東一腳踹下了車,車子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一眨眼消失在泊油路上。劉欣冉痛苦的哽咽起來,她艱難的站起來,撿起地上的鑰匙,困難的走向別墅,一進去,就昏倒在地上。
冷,好冷。劉欣冉緩緩的睜開眼睛自己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爬起來,天快亮了,遠天處的雲彩開始燃燒,帶著些血色的巨額昂,劉欣冉掙紮著扶著沙發爬起來,她走到浴室,打開淋浴,熱水淋下來,身上的傷口疼的劉欣冉身體開始顫抖,被衝刷下來的血跡的腥甜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劉欣冉開始哭喊起來,從小聲的哽咽,到嗚咽,最後終於像是爆發的洪水一般,歇斯底裏的呼喊起來。房間空蕩蕩的,無論哭喊的多大聲,隻有她一個人能聽到。
他不敢回憶昨天賈振東的樣子,那麼瘋狂像是一隻剛剛從地獄爬出來猙獰的野獸,她不知道那短短的十分鍾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剛剛還在酒會上指著他們大喊你們不能結婚的美麗女人怎麼就死在那個倉庫中。
她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可是賈振東為什麼把一切的憤怒都發泄在她的身上,委屈,無奈,無可奈何,劉欣冉的預感果然又一次無恥的應驗了,賈振東讓她原本悲慘的生活更加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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